己荷包的种种可能。“那样的人,算计我和程家,管他什么来路,怎么也得叫他身败名裂才好。”
“姐姐说的是!”
几人悄悄绕远退出假山,便瞧见了等在不远处的柳儿。
“姑娘,您离开后,朱常安那帮人想来是怕引起注意,马上就散了。朱常安去忙他的事,二老爷夫妇分别去找故人说话了。而那两位去寻的,都不是荆溪卖家,而是那些颇有名气的商人。对了,听说江南首富万家家主也在,二老爷去求见了。”
“程青玉呢?”
“程青玉则是去一边与金玉说话去了。山水轮流转,金玉冲着程青玉颐指气使,青玉倒是没有多做计较。听了一会儿便告退离开了,随后便开始四处溜达。到目前为止,还未看出什么。”
“嗯,辛苦了。”程青玉素来“内向”示人,心里波涛掀得再大也不会表露出来的。
“金玉这个小贱人。”红玉又开始恨恨起来。“死灰还能复燃,把她厉害的!”
“这灰是我倒出来的。姐,你放心,她这灰燃不起来的,充其量就是个暖床的,奴才而已。她的好日子,在咱家就已经结束了。我要她反反复复都在竹篮打水,她的希望大了,失望才会多,终有一天,将走向绝望!你只管远远看她就成。”
“嗯,接着,咱们当如何?”
“接着,自然是听我安排。”
程紫玉解下腰间石竹红色的荷包,暂时先挂到了红玉腰间。今日大喜之日,出席的男女众人即便不着红色,也会挂些红色。是以程紫玉也不例外。
红玉本挂的是淡茜红色荷包,与这石竹红颜色相近,因而程紫玉这荷包挂上她身没有半点违和,只怕连何氏也未必能注意到她换了个荷包。
“紫玉,这是何意?”几人皆是不明。
“我不打算便宜放过那人。所以,你们记着,是我的荷包丢了,而不是程家大小姐!”
“怎么?”
“自然是因为我丢了荷包更合适!更能让那牲口身败名裂啊!”
“你要怎么做?”
“闹大呗!”
程紫玉心下已经有了完整想法。这事还非但她来,那浪才能掀起来。
“走吧!”
“去哪儿?”
“去我住处!”程紫玉眨了眨眼。
几人没忘尽量往人多处走,在不少地方留下了身影后,才往住处方向去。
路上碰到了负责宴席安全的罗侍卫长一行人,程紫玉上前打了招呼。
程紫玉是红人,这宴上众人无不对她客客气气,包括侍卫们。
“罗侍卫长,民女有个请求。”
看她神色为难,那罗某屏退了手下,示意她直言。
程紫玉将罗扇遮挡的裙腰露了出来。
“我的荷包丢了……”程紫玉将荷包的形状颜色样式给那群侍卫说了一遍,求他们帮忙。
“里边有多少值钱物件和银票?”这是侍卫长的第一反应。
程紫玉失笑,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个富婆。荷包掉了这么紧张,必定是因为价值不菲。
“金银倒是没有多少,主要是有几张单据。”
她自然捕捉到了对方眉间闪过的一丝无奈和不耐。
“那是我的贴身之物,唯恐叫人拿走惹出事端。若是掉了还好,只怕是叫人偷了盗了。我在假山群看景下石阶时,曾被一男子撞到了肩膀。我当时还道这人怎这般无礼,可那人走得快,我便息事宁人了。过了半刻钟,我才发现荷包没了,回头去找,假山上已经没了人。我怀疑正是那男子……”
“那程小姐可认识那男子?可还记得男子模样,打扮和服饰?”
“没看到脸,只瞧见了一个背影。是深蓝色的直裰,个子体型和您差不多,头上带了冠,其他就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