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蜘蛛。
蜘蛛女正用符笔编织毛衣,头也不抬地问“小家伙,你要什么颜色?”
“银、银白……”小女孩哭得半死不活,身上的蛛丝乱七八糟,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白花花的大粽子。
“好吧!”蜘蛛女挥了挥笔,一束青光落在了少女头上,像是冰冷的火焰烧过她的全身。一眨眼的工夫,杂乱的蛛丝变成一件银白色的丝衣,流水似的披在女孩身上。
绿毛蜘蛛吐出长丝,把女孩放回地面,女孩身上的羽衣放出明月似的光华,把阴惨惨的洞窟也照得亮堂起来。
一个女道者跑上来,脸上挂着泪痕,搂住女孩连声问道“没事吧?没事吧?”
“没事!”女孩还在哆嗦,“妈,我没事。”
“还没事?好端端的羽衣不买,偏来买这个邪乎乎的蛛羽衣,这些蜘蛛精,差点儿没把人吓死!”
“同学都买了啊,”女孩望着一边的镜子,忽然破涕为笑,“妈,这衣裳怪有趣儿的。”
“我看也不怎么样……”女道者正发牢骚,忽听蜘蛛女高叫“一百二十五点金,请付账!”
“什么破衣裳?这么贵?”女道者黑着脸拿出钱袋,刚刚数好,一缕蛛丝飞来,缠住金管扯了上去。白蜘蛛八脚齐动,将金管重重包裹、挂在一边的蛛网上。
“还有谁来?”蜘蛛女放声吆喝。道者们你瞧我、我瞧你,全都笑嘻嘻的,可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
方飞见女孩没事,松一口气,忽觉左手一沉,低头看去,白石版大剌剌地公开亮相,版面上飞快地闪过一溜字迹“玄蛛灵物急急如律!”
方飞看见“蛛”字,犹豫了一下,终归耐不住好奇,抽出“星拂”照样写出。说也奇怪,平时一道符要花九牛二虎之力,照着隐书写来,轻轻松松的全不费劲。
他边写边念,一道符咒写完,符光闪烁一下,隐书又消失了。
什么也没发生!方飞正纳闷,整座洞窟簌地一抖,有人叫道“哎哟,地震了?”
蜘蛛女也咦了一声,抬眼看向黑洞洞的窟顶。就在她举头的当儿,黑暗里嗖地射出一束白光,猛地缠住方飞,将他高高地扯到半空。
“啊……”方飞失声惊叫,手舞足蹈地落到一张蜘蛛网上面。
“该死的隐书……”方飞猜到罪魁祸首,心里痛骂不已,奋身想要爬起,无奈蛛丝黏黏腻腻,说什么也挣脱不开。
吱吱吱的怪叫传来,方飞回头望去,绿毛蜘蛛向他爬来。男孩浑身发冷,举起符笔,抖索索地指向蜘蛛,“星拂”的笔头微微发光,就像一盏小小的明灯。绿毛蛛畏缩一下,两只煤球似的眼珠溜溜乱转。
“老东西,”蜘蛛女的声音在高处响起,“你想干吗?”
“喂,”方飞盯着绿毛蛛不敢转眼,“快放我下去。”
“天啦,”下面的观众一片惊呼,“那不是龙蛛吗?”
“龙珠?”方飞心里纳闷,“七龙珠吗?”
“吱吱吱……”蜘蛛们一边尖声怪叫,一边来回奔跑,口器里喷出一束束雪白的细丝,很快将五张蛛网连成一片——方飞呆在网心,就像一只孤苦伶仃的小虫。
“来了,来了……”下面惊呼不断,方飞只觉毛骨悚然,猛一抬头,跟一个苍青色的怪物打了个照面。
怪物扯着一缕银丝,静悄悄悬在空中。说是蜘蛛,它长了一条蝎子似的尾巴,说是蝎子,它又有着一个蜘蛛样的身子。论个头,六色巨蛛跟它一比,全都成了不起眼的侏儒。它们冲着怪物匍匐叩拜,活是一群恭顺的臣民。那一张巨大的蛛网,好比君王的宝座,看样子,这一位大王正想舒舒坦坦地坐下来,享用一顿美味绝伦的大餐!
“餐料”瘫在那儿,几乎快要失禁。怪物浑身疙疙瘩瘩,头顶的眼睛足有一打,六大六小,盯着方飞骨碌转动,一会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