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召唤龙元神——喷火小神龙。”
“我哪儿知道你攒了这么多——呼吸啦北风。”
“白猫儿一定哭死了——喷火小神龙。”
“真想摸摸它们的小脑袋,说一声‘继续努力’——呼吸啦北风。”
“我讨厌欺负弱小——喷火小神龙。”
“欺负弱小是我的专长——呼吸啦北风。”
整个通灵网只剩下双头龙自说自话,方飞可以想象白虎人的憋屈和无奈。
“白虎王朝惨了,”吕品深感无聊,“这一百只龙元神放出去,至少一半的通灵台要完蛋。”他翻身上床,收起镜子,很快发出细微的鼾声。
第二天一早,方飞迷迷糊糊地闻到一股清冷的香气,睁眼一看,花妖站在床前,弯腰低头,瞪着明亮潮润的眼睛看着他。
“啊!”方飞失声惊叫,“你干吗?”
花妖举起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起床啦”。
“呃,好……”方飞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
花妖冲他笑笑,嗖地飘到简真面前,大个儿长大嘴巴,呼呼噜噜睡得正酣。花妖端详他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大个儿哼哼两声,翻一个身继续酣睡。花妖冲他吹一口白气,满屋子都是木芙蓉的清香。
“啊、啊嚏!”大个儿打了个老大的喷嚏,迷迷瞪瞪地望着花妖手里的字牌。
嗖,花妖又飘到了上铺,对着吕品摸脸、吹气,懒鬼翻来覆去,顽固地拒绝苏醒。花妖皱了皱眉,一晃身,变成一缕白气钻进了被子。
“冷、冷……”吕品一声尖叫,皮球似的弹起老高,“冷死我啦!”
白气从被子里溜出来,重新变回人形,花妖舔了舔嘴唇,冲着吕品暧昧一笑。懒鬼脖子都红了,兔子似的蹿出被窝。
盥洗完毕,桌子上除了早餐,每人面前还有一张课表。
“上午辰时,云巢丙室,炼气课,道师云炼霞……下午未时,云巢丁室,抟炼课,道师周见龙……咦,云巢……”简真想到了什么,两只小眼睁圆,用同情的目光盯着方飞。
“看我干吗?”方飞无精打采地吃饭。
“你惨啦!”大个儿小声说,“云巢要飞上去。”
“啊?”方飞完全醒了,背脊上全是冷汗。
“不就是飞吗?”吕品趴在桌子上死样活气地用餐,“我两岁就会了。”
“那是你,”方飞闷闷地说,“我是个断翅鬼!”
“咦?”吕品直起身来,花妖也睁圆双眼,流露出一副惊奇的样子。
“你真的不能飞?”吕品好奇地问,“玉京通灵台没撒谎?”方飞苦涩地点头“飞剑不听我的。”
“试剑镜也照不出剑。”大个儿接嘴。
“真羡慕你,”吕品舔去嘴角的酱汁,“我要是‘断翅鬼’就好了。”
“好小子,”简真趁机揪住他的衣襟,“你挖苦人?”
“我最讨厌飞了,”吕品用笔敲了敲他的手背,“你还想背着凳妖上课吗?”大个儿马上缩手,气哼哼地问“你干嘛讨厌飞?”
“太累!”吕品简短回答。
“不飞就上不了云巢。”简真吼道。
“那更好,”吕品把一只鸡蛋塞进嘴巴,“上课更累。”
“方飞,”大个儿回头问,“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方飞感觉所有的食物都味同嚼蜡。
“你真想上课吗?”吕品慢条斯理地说,“那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就吹吧!还能有什么办法?”简真说道。
“蠢猪!”吕品冷笑,“你没玩过五行磴吧?”
“啊!”简真一拍后脑,“我把这茬儿给忘了。”
“云巢”悬在天上,离地两千多米,宝顶金碧辉煌,象牙色的城墙上挂满了七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