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判了死刑。”
方飞暗暗心惊,忙问“他们盯上我了?”
“那还用说,”蝎尾狼呲牙一笑,“你运气不错。”
“干吗盯上我?”方飞直觉一股冷气在小腹里乱蹿。
“不知道,”蝎尾狼冷笑,“也许因为你是‘叛道者’。”
“他们不也杀了人吗?”
“对于血河帮来说,杀人是一种荣耀,叛道入魔倒是耻辱,”蝎尾狼眨巴眼睛,“再说你的名气太大了,干掉九星之子能让他们吹嘘一辈子。“
“混蛋!”方飞的脑子一阵闷痛,看着周围不怀好意的人脸,生出一股子想要呕吐的冲动。
“没办法,这都是命,”蝎尾狼挺起胸脯,“我是不会看错的,你一脸死气,注定要死在这个地方。”说完这些,望气士神气活现地走开了。
方飞将信将疑,蝎尾狼的算命或许有误,蜘蛛猴的敌意却丝毫不假,他跟这些杀人凶犯从无瓜葛,但因“叛道”的罪名成了靶子。方飞恐惧之外,又觉忿忿不平。
经过空旷的广场,方飞一瘸一拐走进神殿,向日空旷的大厅塞满长桌长凳,颜色灰白冷峻,都是息壤所变。几个守卫站在门边分发食物,所用的杯盘碗盏也是息壤,这东西可软可硬,可粗可细,变成的餐具坚硬如钢、轻薄如纸,单论光滑细腻,胜过金属陶瓷。
比起餐具,食物更加寒碜,一碗白惨惨的稀粥,若干不知名的肉块,煮得半生不熟,还有几片不黄不绿的叶子,掺杂在烤焦了的面饼里面。
方飞满腹心事,领了食物找到一个空位,刚要坐下,一个壮汉闪身抢到,耸肩把他挤到一边。方飞东倒西歪,险些打翻了手里的饭菜,他孤单单呆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茫然看向四周,不知何去何从。
“嗐!”有人大声招呼,“方飞,这边。”
他扭头看去,吕品坐在左边角落,指着身旁空位。方飞心口一热,匆忙赶了过去,发现简真也在,大个儿盯着光溜溜的餐具,脸上挂着空洞的表情。
“你怎么了?”方飞坐下来肘了肘简真。
“我吃完了,”简真咕咕哝哝,“还把每个碗都舔了一遍。”
“不能添饭吗?”方飞同情地问。
“如果可以,我会坐在这儿吗?”大个儿有气没力地说,“这也叫聚餐?明明是舔碗。别说六年,用不着三个月我就得饿死……”
“你判了六年?”方飞终于想起这件事,“吕品,你几年?”
“九年!”懒鬼得意洋洋,“我可是主犯,他只是个从犯。”
“我怎么这样倒霉,遇上你们两个大衰鬼!”简真眼泪汪汪、怨天尤人,使劲骂了一通,肚子更加空虚,忍不住又捧起粥碗,想象早已消失的稀粥,伸出舌头舔了又舔。
方飞心中有愧,默默埋头喝粥,忽觉有人轻踢左腿,抬头一看却是吕品。
“嗐,”懒鬼笑着说,“你的腿长出来了?”
“呃,这是真的吗?感觉像在做梦。”
“我倒想做梦,”简真气恨恨地凑上来,“一觉醒来就躺在学宫。”
“你一觉醒来,肯定躺在猪圈,”吕品一巴掌把大个儿的胖脸扇到一边,转向方飞说,“只要元神完好,断掉的手脚都能长回来,真正糟糕的是元神受损。喏,记得北野王吗?他的腿一定是被‘神剑符’砍断的,那道符不光砍掉手脚,还能斩断元神,如果元神残缺,断掉的部位也会永远跟他告别。”
“我希望有人用‘神剑符’割掉你的舌头。”大个儿恶毒地诅咒。
方飞摸了摸新腿,终于确定身在现实,一颗心悠悠落下,低头咬一口烤肉,但觉软绵绵毫无嚼头,忍不住问“这是什么肉?”
“根据我的研究,”吕品挑起一块烤肉,“这应该是‘垢蛆’。”
“呃……”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