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皓白交代过,万不得已,这个入口不能使用。”胖道师有点儿委屈。。
“入口在哪儿?”
“南楚月的办公室,”山烂石闷声解释,“‘丹元星’掌管‘红尘监察司’,多少要表示出对红尘的兴趣。所以天皓白送了她一些红尘的古董,南楚月放在办公室装点门面,有一张古画动了手脚,事实上是密室的入口。”
“天道师为什么不让用?”贝雨永远心存好奇。
“还用问吗?”隔着一道符咒,也能想象胖道师乱翻白眼,“你们这些冒失鬼知道了,哪天脑子一热,借它潜入斗廷,结果刚冒头就撞上南楚月,你说够呛不够呛?”
“今天的事儿也够呛,”造化笔在手袋里抱怨,“我老人家被你们害惨了,这下子谁都知道我是你们的帮凶。”
“帮凶?呸!”贝雨啐道,“老笔妖,别说那么难听。”
“都怪你俩,”造化笔痛心疾首,“要不是你们吹得天花乱坠,我才不会趟这一摊浑水。”
“怎么怪我们?”贝露反驳,“你自己也想捉弄人。”
“我不管,就怪你们,就怪你们……”
“造化笔,”云炼霞打断它说,“你不能回学宫了,先在外面躲几天。”
“造孽呀,”老笔妖唉声叹气,“我这么大一把年纪还流离失所。”
“别废话了,”杜风烈催促,“皇师利快要来了。”狐青衣打开乾坤袋,向陆苍空和禹笑笑说“你们也进来。”
两人对望一眼,禹笑笑当先跳入,陆苍空摇着头跟上。狐青衣拎起乾坤袋,隐身赶往丹元层,沿途兵荒马乱,守卫飞来飞去,到了丹元层,他绕开守卫,来到南楚月的办公室,定眼一看,门外坐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秘书,受了气氛感染,呆在桌边紧张不安,狐青衣变成守卫走上去,问道“星官大人在吗?”
“刚出去,”男秘书紧张地盯着他,“下面出了什么事?我听到好大的声音。”
“有人炸了北极宫,”狐青衣冷冷说道,“你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
“魔徒吗?”男秘书脸色煞白,“你、你找星官有事?”
“一点儿小事,”狐青衣说道,“你还是快去避难吧。”
“好的。”秘书从抽屉里掏出一串钥匙,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那是办公室的钥匙吗?”狐青衣忽又问道。
“问这个干吗?”秘书白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狐青衣眼射奇光,“把钥匙给我。”
秘书略一挣扎,乖乖奉上钥匙,狐青衣又对他说“坐下。”后者老老实实坐回原位,直视前方,两眼呆滞。
狐青衣隐身走到门前,打开室门,回头把钥匙塞回抽屉,冲着秘书写符“万物皆空。”秘书一脸迷茫,还没醒转过来,狐王已经踅进了办公室。
室内装饰华丽、色彩浓艳,一瞧就是南楚月的风格。圆凳上摆放绿锈斑斑的青铜彝器和光亮如新的古瓷花瓶,都是来自红尘的古物,彝器上面的饕餮兽纹吧嗒嘴巴,眼珠子骨碌乱转,花瓶里的牡丹花也无风自动,似在翩翩起舞。墙上的古画不止一张,有山水,有人物,画上的人物都是活的,一个个伸长脖子向着门口张望——这些古董都是南楚月的暗哨,负责监视办公室里的动静,一旦发现有异,就会大声报警。
“定!”狐青衣使出“天狐遁甲”,古董应声僵硬,兽纹瞠目结舌,牡丹花耷拉脑袋,古画上的人物也失去了神采,木呆呆定在那儿。
“还有五只‘天眼符’。”黄鵷在手袋里提醒。
狐青衣扫眼望去,果如鸟妖王所言,两只藏在天花板上,一只藏在花瓶后面,还有两只最为隐秘,藏在书架的图书中间,闪烁微光,极难发现。
“龙蛛!”狐青衣叫了一声,打开袋口,五根蛛丝嗖嗖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