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句句犀利,越说越难听,但却丝毫没有止住的意思。他就是得用这种法子来激关黔南,要不然他恐怕真的不肯喝下这药。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关黔南听完他的话之后,总算是有了反应,“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成日里说话没点儿分寸,说我就罢了,还带上她作甚!”
胡胥冷笑道“既然不想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你就给我好好喝药!”
在两人争执了一番后,关黔南还是将那黑乎乎,难闻的药汁喝了下去。
可这药才刚入腹中,他的额头便冒出了丝丝虚汗,胸口也开始胀痛不止,整个人的精神气儿瞬间崩塌,就连嘴唇都变得乌紫,像是中毒了一般。
洛雪沉不由得惊了一跳,赶忙上前帮他顺气,“胡神医,他怎么会这样?”
“你放心,我不会害他!我这是要将他体内的毒素全都清出来,虽说他现在会感觉难受煎熬,暂且等片刻就会好了。”
虽说知晓胡胥不会害关黔南,但是他这幅模样着实让洛雪沉心惊,她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只得抽出帕子坐在他身边一遍又一遍地给他拭去额角的汗珠。
约莫一炷香后,关黔南突然神色大变,紧咬双唇,噗地一声吐出了一滩黑血。胡胥由于里的进,有没来得及躲开,衣襟惨遭喷洒,沾染了斑斑血迹。
“你这小子,是不是故意往我身上喷呢!尽找机会报复我!”胡胥嘴上虽是骂骂咧咧的,但还是开始准备给关黔南排毒,“关家媳妇儿,你去哪药箱里头将针灸包给我取过来,然后帮我将他衣裳给褪了。”
此时的关黔南面如之色,乌黑的唇角还残存着黑色的血迹,一双眸子布满了红血色,和他的五官相衬,显得异常妖冶。
胡胥不禁撇了撇嘴,“生的这么好看,若是死了真是可惜了。”
关黔南狠狠地瞪了胡胥一眼,哪儿人形容男人会用好看这两个字?在他的字典里,好看就等于没有阳刚之气,是那种浑身都散发着阴柔的男人。
“瞪什么瞪?”胡胥冷笑一声,然后接过洛雪沉递过来的针包,缓缓打开。
只见一排大大小小的银针分次罗列开来,看上去都有点儿触目惊心。洛雪沉咬了咬唇看了一眼关黔南,“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
“你放心,他皮糙肉厚,这点儿是不会怕的。”
说罢,胡胥便抽出一根长针来,缓缓地刺进了关黔南脊背处的穴道,不过须臾,他的面色竟然逐渐好转,恢复了血色,就连嘴唇上的乌紫也逐渐消退。
“好了,大功告成!”胡胥激动地收起银针,喜不胜收,他原本只是想用这药试试而已,却没想到竟然成效不错,逼出了关黔南的毒。
关黔南经历刚刚一遭,整个人都有些虚脱,无力地靠在了床栏边,一脸怨愤地看向胡胥,“以后你要是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法子,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哟呵?你还了不得了,我绞尽脑汁将你体内的毒逼出来,现在转过头来还赖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胡胥摊了摊手,一脸的嫌弃,“你若是想同我翻脸也可,反正下回还得继续喝,等到你身子真的好了,这药才能停!”
“你!”关黔南话还未说全,就开始咳嗽起来,洛雪沉赶忙上前帮他扶了扶背,又给胡胥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
胡胥被他们俩这浓情蜜意的模样惹得一阵心烦,拿起针包便出了屋去。
“好些了么?”洛雪沉温声问道,然后又取了水来,让他喝下。
关黔南微微颔首,“有些倦了,想歇会。”
于是洛雪沉便给他捻好被子,看着他入睡以后,这才出门儿去寻胡胥,“胡神医,我有一事想问。”
胡胥一猜,定然是与关黔南有关,便道“你也别太担心那家伙,他的身子还算是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