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傅晋南在这个方面,堪称典范。
“什么时候?”唐宁心里燃起一丝希冀,如果真的可以离开,她求之不得。
“想离开?”傅晋南垂眸,看着唐宁的眼睛,薄唇紧绷着,眉眼附上寒霜,“我高兴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唐宁问,她需要得到一个确切的时间,万一到时候傅晋南不认账了怎么办?
“你也可以选择不去。”他瞳眸渐黑,高深莫测,叫人猜不出心思。
但是唐宁知道,谈判的主动权,再一次重新握在了傅晋南手里,或者说,一直在傅晋南手里,然而刚才,她竟然天真的以为,她可以和傅晋南谈条件。
果然,即便吃了那么多的亏,她依然,没长记性。
唐宁抿唇,琥珀色的眸子沉了沉,不情不愿道“我去。”
傅晋南眉宇舒展,只是眉目依然冷淡,他抬起眼皮,看向唐宁,薄唇轻启“不要惹事。”
短短的四个字,是警告,亦是威胁。
nn!”
屏幕上鲤儿接住受了姑姑一掌的白生,悲痛欲绝,如果白生死了,就再也没有人帮她赶走野猫精,也不会有人给她摘山葡萄了。
虽然野猫精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够看,山葡萄也酸的直掉牙,可是她就是从心底里伤心,眼睛也不听她的使唤,一个劲儿的往下掉眼泪。
此刻白生毫无生气的躺在她的怀里,她颤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神情凄苦。
“卡!”
聂祖平的眼中流露出欣喜的神色,他又看了一遍回放,对着那边还没有出戏,窝在片场的一角一直默默落泪的唐宁道“小唐,感情把控的很精准,拍得实在是太好了!”
“你真的没有经过专业的表演训练吗?天生就这么有灵性?”
聂祖平越说越兴奋,开启了和唐宁的聊天模式。
“没……没有。”唐宁吭吱吭吱的还在哭,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哭得眼睛都疼了,还是出不了戏,就是从心底里觉得白生和鲤儿真是太可怜了。
好好的一对有情人,被家里的长辈一通瞎搅合,现在搞不好要阴阳两隔。
聂祖平闻言叹息了一声,想到这部戏的主角依然是谢思懿,不管唐宁拍得再怎么好,表情把控的再怎么到位,最后她的脸还是要用ai技术换成谢思懿的脸,难免失落。
唐宁见聂祖平情绪突然低落,以为是被她给哭的,毕竟任谁没事儿看到别人哭,那个心情总不会太好,连忙把眼泪擦干净,对着聂祖平道“那个导演,你别叹气,我这就哭完了。”
聂祖平瞥了她一眼,道“哭吧,好好哭,哭个够,千万别忍着,想哭的时候硬是憋着才是真的难受。”
唐宁看着聂祖平来而复返,一脸惋惜的走了,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这导演咋了?刚才还高高兴兴的,一转眼就哭丧个脸,跟谁扒了他家祖坟是的。
“导演是替你还有他的电影难受呢。”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是方才拍摄结束以后去卸妆回来的李绍恒。
因为他刚才化的是一个受重伤的妆,为了让他的脸更加苍白,化妆师给他脸上化了白色的油墨,还有吐血的时候,他嘴巴里几乎灌了一整瓶的番茄汁。
李绍恒有一些轻微的洁癖,不是特别严重,但是这么个折腾法心理上还行,视觉上实在是受不了,所以拍完了以后自然是要第一时间把身上清理干净。
“电影拍摄的不是很顺利吗?我有什么值得导演为我难受的?”唐宁不以为然,对于李绍恒能过来找她一个替身说话稍微有些惊讶。
在她曾经还是谢思懿的时候,李绍恒都没有主动找过她几次,今天她第一次以谢思懿的替身过来片场,这小哥哥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
“这个给你,脸上再擦一擦吧,用这个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