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时正值暮秋季节,天气已经很是凉爽了,而且他身上又是穿有铠甲,别人还真倒是不至于看出他的什么异常。
但是,他的这一情况纵然可以瞒得过别人,却是瞒不过旁边的茶童陆维昕。
要知道,目前在场的所有人之中,除了剑奴杜冷之外,那就要数人家茶童陆维昕的内家功夫最为精深了。否则,他也不足以统领他们四大亲随,执掌齐王府当前最为重要的神机营。
眼见上官忠信已经开始落在了下风,茶童陆维昕对身边的上官忠智道耳语道“四爷,差不多了,是时候该让阿冷显露几手绝学了。”
听他这么一说,上官忠智同样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怎么着,难不成五弟还真不是这个小霸王的对手,我怎么还没有看出来什么倪端呀。”
茶童陆维昕道“请恕属下直言,我要是没有看错的话,五爷现在不过是在强自苦撑而已。虽然表面看来,他像是占尽了上风,但是实际上恐怕难以再支撑三四十个回合了。”
上官忠智道“那好吧,陆老弟的眼力,我自然是绝对信得过。那你感觉阿冷现在的情况如何,我现在突然暗自下令合适吗?”
茶童陆维昕道“实不相瞒,实际上人家阿冷早就已经胜券在握了,只不过他老弟智谋深沉深藏不露,一直没有明显的表露出来而已。再者说,在来之前,王爷也曾经特别的嘱咐过我们四兄弟,让我们一定要尽可能的配合好五爷。”
上官忠智道“我明白了,阿冷应该是在等最佳的出手时机,对吧?”
茶童陆维昕道“不错,以属下之见,现在恰恰正是最为恰当的时机,四爷你可以下令了。”
听到这里,上官忠智突然故意的轻轻咳嗽了几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雪白色的手帕,不经意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虽然他的这个举动实在是极其的自然,但是远处的剑奴杜冷却是立即明白了过来,敢情这个雪白色的手帕正是早先他们约定的暗号。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人家剑奴杜冷虽然在激战之中,却是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不仅时刻暗中留意着上官忠信他们那边,更是随时在等待上官忠智这边的暗号。
尤其是,他早在刚才也跟茶童陆维昕一样,已经看出了上官忠信已经渐渐落入了下风,因此早就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
别看阿大他们兄弟现在仍旧气势汹汹,并未露出什么明显的败像。但是正如刚才茶童陆维昕所说的那样,实际上他们早在人家剑奴杜冷的绝对控制之中了,只是人家杜冷并不急于痛下杀手而已。
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了,在收到上官忠智的特别暗号之后,人家杜冷猛的暴喝一声,突然对阿大他们兄弟发动了最为迅猛的凌厉攻击。
这时再看人家杜冷的剑尖处,竟然瞬间暴射出一尺多长的剑芒,显得异常的诡异,就像是毒蛇的信子一样,伸缩不定。
还别说,人家哑巴阿大倒是真的识货,他一看到这诡异灵动的罡气剑芒,便情知大事不妙。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人家杜冷的剑术已经达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竟然已经练出了传说中的剑芒。
想到这里,他刚要提醒那个阿二,让他赶紧的疾退自保,千万不要再跟人家杜冷强行对抗。因为他现在已经突然明白了过来,他知道对方的实际功夫远胜自己兄弟二人,只是人家刚才一直深隐不露罢了。
但是,还没等他真正的反应过来,人家杜冷便已经闪电般的晃到了阿二的背后,一掌击中了阿二的背心要穴。
原来这个阿二甚至还没有明白过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只是感觉一道耀眼的白光闪了一下他的眼睛,然后自己的两个手腕要穴,像是被什么毒针猛刺了两下一样,手中的大铁链子便莫名其妙的脱手而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