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被揭开,那就不只是今日事了,还牵扯到了他这数十年来的忍耐和自我欺骗。
所以他的第一招就是杀招。
在这种状态下那枚顶塞没有坚持上太久,砰的一声向上冲去!
由于绳子捆绑的缘故才没有追逐那枚已经发黄飞高的落叶。
杀气溢了出来。
黄单紧咬牙关,见着酒壶的状态才开始艰难的挤出了一丝微笑。
在二人交手之前黄单便在思考严卫楚的实力如何。
与其思考不如直接去做。
所以他出了这一掌,可严卫楚面对这一掌时的反应让他震惊。
直到现在看见那只顶塞的状态才明白也不过如此。
黄单现在似乎已经看到那只酒葫芦的内壁应是支离破碎,只是被严卫楚握在手中才得以艰难维持罢了。
果然十年时间已足够毁了那位曾经楚国第一剑客。
严卫楚依旧面无表情,他只是保持着酒葫芦向前送的姿势,对于二人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
顶塞被绳子捆住无法脱离追逐而去。
顶塞没有,可有些东西却愿意去追逐。
比如说,酒。
葫芦里的酒已被严卫楚喝完,但这个概念绝对是模糊的。
因为葫芦内壁上始终都会残留上一些,除非是把葫芦剖开晾干,否则绝对不可能被喝完。
葫芦内壁残留的酒渍汇聚蓄积成了一滴,受到冲击猛然向上而去。
一滴酒水带着强烈的杀意向着天空刺去!
酒是严卫楚的,杀意却是来自黄单。
那滴酒水在月光中微明透亮,如一缕剑芒由大地直刺苍穹!
一高一矮两位男子身体微蹲下沉,额头上不由开始渗出了一层冷汗,甚至双脚过于用力的缘故连他们自己都未曾发现一颗石子被踩在脚下已经碾碎化作了齑粉。
二人呆呆不可言语。
对面的一间院子里,手握长枪的军官将领瞬间站起身来,长枪向前呈守护姿态。
他感到自己的那身盔甲好像更加冷了一些,膝盖紧紧绷直,肩膀也格外用力。
而那位中年妇人则是匆忙向额头上摸去,却又微微摇头艰难停下了手中这种下意识的动作。
比起其他人的反应来说,严卫楚的反应要更加小上一些。
严卫楚只是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那滴直刺苍穹的酒水忽然感到有些怀念。
一滴酒水,好似一剑。
他知道黄单刺不出来这一剑,而他不能出剑。
所以那缕剑芒只是一闪而逝,还是那滴酒水。
在周围感受这场战斗的众人随之慢慢放松了下来,向着额头拭去,手中都残留着了一层细密汗珠。
酒水没有了杀气,也没有了剑意,却显得更加明亮清澈。
准确命中已经飞的很高的那枚发黄枯叶。
这枚枯叶的状态众人无需去感受,因为他们可以直接看到。
若是前一刻那滴酒水刺中落叶,恐会直接贯穿而过。
可现在只是如素手抚过轻轻贴附了上去而已。
半空中那枚已被风干的枯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转绿,开始饱满。
它比其他还未生出的树叶要更早上一些迎来了自己的春天。
时间上像是过去了很久,可这一切都发生的极快。
从开始到现在也就是黄单向前出了一掌,严卫楚递了一下酒葫芦而已。
在这极短的时间内,那枚落叶似乎在索罗巷内经过了由枯萎到新生这漫长的岁月。
迎春酒一滴,未出的一剑。
一酒一剑,好似一个春秋。
经过迎春酒的浸润,那枚重新变绿的嫩叶散发着福酒的香气,重量开始重新增加。
欢快鼓舞的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