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进院子里嘟囔道:“马能多带点东西,你等一会儿,我再给你拿点吃的。”
这几日来回想起自家母亲头上总别着一枚大头针,手指上也始终带着一个样老式丑的粗糙顶针。
直到战马都将要不堪重负,张氏才看着那匹高头大马 眼神恍惚有些不好意思笑道:“辛苦你了,别累着了才是。”
余明抬起手来够着马背揉搓了一会儿,对着母亲说道:“不会咧,它可壮嘞。”
马听不懂人话,但有时候小孩儿也同样听不懂。
杨贺九仔细思考一会儿,认为其母面对余明时应该是属于比较凶悍的那种。
张氏重新看向自家儿子,冷声道:“在外莫要与人争斗,要敢惹事回来我扒了你的皮!”
余明猛缩了下脖子,哆嗦道:“不敢,不敢。”
张氏有些不放心的转而看着杨贺九问道:“先生,这孩子总说南方有一个城市,我去问过那些出海捕鱼的,都说确实有一支军队,可我这心里还是不太放心,总是怕他着了什么道。先生你是从大城市来的,见识多,那座城没什么问题吧?”
杨贺九点了点头,“那座城并无何问题。”
张氏嘟囔道:“那就好,那就好。”
这位先生虽说大家与他接触都不算多,可即便是短暂的接触也都知道是个靠得住的人,既然他说没问题那便没什么问题。
余明有些得意道:“怎么着,我都说了吧,说书先生说的话还能有假?”
二人听到这话微微一愣,说书先生说的话,那有真的吗?
时间尚早,却经不起人催促天晚了不好赶路。
在这细雨中余明牵马出城,二人站在城外行不远送。
在其母的搀扶下余明小心翼翼爬上了马背,死死抓住缰绳不敢松手,整个身子都贴在那战马身上,也不怕马鞍硌着了自己的身子。
所幸骑马更多的是在于驯服,面对一匹训练好的战马只要其不反抗拒绝,只用抓紧保证不掉下来便可。
那把小伞很快被一路风雨吹掉,张氏走远上前捡起喊上一声却被细雨和马蹄踏响声掩盖。
细雨中年这位年仅九岁的少年向着属于他的战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