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离家,差别自然是相当明显。
少年偏过头去看着不高的城墙,总感觉这座城除了大上一些,与四方城也没有什么差别嘛,更觉着自己好像是来错了地方。
身子趴在马背上,歪仰着头看着不高的土墙上一位盯着自己的红甲士兵,大声问道:“喂!这里是宛丘城吗?就是丘陵的那个丘。”
喊完之后赶忙吐出流到自己嘴里的雨水,他并不知道丘陵两个字怎么去写,但这是他知道自己要去那座城的唯一信息。
其实还有一个关键的信息,只不过那个在他看来怕吓着了别人,所以对于旁人并未提及。
城墙上的士兵虽然听到,却并未理他,雨水从坚毅的脸上流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雨水依旧淅沥,双眼睫毛上挂着的晶莹十分影响视线,因此这少年看不到那人有没有微笑,也就不清楚他是否听到了自己问话。
再次大喊了几声还是未得到响应,少年不再尝试,毕竟对方肩上挎着的那张弓箭看着太过吓人。
而且看似灰溜溜的离去,但这位少年已经成功练就了骂人只在心里便能解气的本事,至于对方听不听的到完全就无所谓。
身下那匹战马并未理会他要去做什么,只是驮着往前跑。
城墙上的所有人见到这一人一马心中都充满了好奇,甚至有一位年纪稍大上一些的红甲守卫还从肩上取下那张硬木弓,拉弓搭箭想要试探其反应。
没有出乎意料,少年大惊失色,甚至天上的雨水落在其裤子部位好像都变的更多上了一些。
马的嗅觉要超过人类,那匹一路走来都老老实实的战马此时大感羞耻,第一次生出想要将其甩下来的冲动。
这样一个小屁孩,瑟瑟发抖的趴在自己背上,那不是耻辱是什么?
似乎是想起了另外一个同样骑在自己背上胆小的和尚,战马有些哀怨的鸣了一声。
那守卫呵呵笑了两声,收起那张硬木弓,一只手捏住羽箭,低头细细察看着锋利的箭头,微微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害怕说明还算正常,这些年来这城里边来了多少个不正常的人来着?”
营帐内,案上的一只昏暗油灯慵懒的闪着灯火,案上放着一封始终未曾拆开的书信,上面用朱砂写有春秋二字。
一高大粗壮的汉子赤裸着上身坐在案后,左手握枪,右手中拿着一张小块鹿皮,正低头静静擦拭着手中那杆长枪,双眼始终都未瞥向那封书信一眼。
忽然,油灯开始有些不安,擦拭长枪的动作立马停住。
小块鹿皮一擦到头,留下浅浅一道切痕,长枪锋芒毕露。
汉子抬起头来看了眼那封书信,那是年前留在这里的。
他能猜出信上所写内容,也知道对自己而言有些难办,但他还是微笑了一下,这便说明他的心思此时并不在那封书信上。
自言自语笑道:“受人礼物既然当场收下,那再退回已是不合礼数。我很想知道院长大人的学生究竟给我送了什么礼物回来。”
汉子提枪起身,将手中小块鹿皮随手扔在案面上的那盏油灯之上,灯油四溅,火苗熄灭,帐内瞬间暗了下来。
汉子穿上一件衣服,手持长枪而出。
案上的那张信封被账外风吹动,才知道信封的下面还留有一张,未见字样,只知信封上面盖了方漆黑印玺般的图案。
里面的情形如何城外的战马和那位少年并不清楚,战马只顾奔跑,那少年却是要紧张许多。
刚才虽然是吓唬,但这位少年可不知道,见到那只锋利的箭头时他是真的感觉也许下一刻自己就会被命中。
杨贺九没有骗他,骑上这匹马确实半天便能到这座城,但由于天和人皆想留他的缘故,所以在那城内耽搁了些时间。
少年依旧装作不清楚这些,在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