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面色变了变亦笑着解释说“这是老朽愚孙,家中贫瘠,食难果腹,故只能将她带来一同充当劳力。”
老朽作势叹息,面有愧色。
叶凌漪眯眼瞧着,眼里的光微微闪烁,却是稍有疑忌。
目光稍移,叶凌漪展颜一笑问老朽身后“小姑娘这般能干?今年几岁了?”
小姑娘看起来多不过十岁左右,叶凌漪是故意问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她说话。
小姑娘被问话,目中一热,眼泪就盈了上来。
叶凌漪眼皮动了动,正想说话,老朽立马上来挡在了她二人之间“这位姑娘还是莫为难愚孙了,她嘴笨,可别说错话得罪二位了。”
“老先生思虑周全。冒昧了!”叶凌漪皮笑肉不笑,“只是你看,我们还急着赶路,你这牛……”
老朽几人对视,左右分成两拨,对着牛又是骂又是打,可任凭他们使出浑身解数,老牛卧在地上就是一动不动。
连叶凌漪看着都着急。
正想上去跟着教训一番,巫远舟就拦住了她。
二人交换了个眼神,巫远舟示意她谨防有诈。
叶凌漪愣了愣。
这时,赫连澈也过来了。
“阿澈!”巫远舟转了个脸,笑着挥手打招呼。
瞧着那并肩站着的二人,藏在银色面具之后的眉皱了皱,嘴上只问“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赫连护卫使来得正好!这几个是附近的村民,牛车坏了,牛也不听话,你帮帮他们吧!”
赫连澈瞧瞧叶凌漪,又抬眼瞧那几个老朽一眼,转回视线“青鸢姑娘是在指使我?”
叶凌漪端出一贯的逢迎嘴脸,讪笑“不敢不敢!您是大人物,您说东奴婢绝不敢往西,奴婢只是建议……毕竟牛车挡了圣驾,谁看着都着急嘛!”
她倒是挺会为自己开脱,诡言善辩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可爱。
赫连澈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目光就这样定在苦恼的人儿身上。
“可是既不听骂也不怕打的牛,该怎么驱离呢?这附近就只有这一条路吗?”她开始用目光搜索起其他路径。
是时,另一女声飘来“不就是一头牛吗?好办!”
乐芽走来,嫌弃地甩了甩粘在鞋上的泥巴,抬眸微笑看着赫连澈说“牛都是有脾气的,见不得眼前有东西来回晃动,它会认为是挑衅,只要我们拿一块布在它面前晃动,这牛一定会起身,只不过为了阻止牛儿暴动,到时候还得麻烦在场功夫最为高强的赫连少爷出手了……”
被隔除在功夫高强之外的巫远舟满脸不服,正要说话,赫连澈便欣然微笑,点头允了“就这么办吧!”
叶凌漪亦笑,笑得嘴角直犯抽抽“乐芽姑娘如此博识广文,真不愧是赫连护卫使的红颜知己!”
她面上这样说,心里却并不这么想不就是斗兽场斗牛用的招数吗?她也知道啊!
乐芽一听“红颜知己”这个词,立马羞得满脸通红。
只有赫连澈定定看着叶凌漪,那眼神似乎在说“你究竟是瞎了哪双眼睛把她看成我的红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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