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来,你为了北朝做了那么多事情,如今也的确该衣锦还乡了。”金和银在想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这一个多月胜似三年五载,她始终觉得活着今天总比昨天更难一些,所以金和银期待每天的太阳。
矜秀姒想要的自由何尝不是是曾经阿兰毕生所求,可是她到死都未能实现,而矜秀姒却在金和银的帮助下,就这么顺风顺水的获得了自由。
矜秀姒有太多感谢的话向对金和银说,可是最终却化成一句欲盖弥彰的无奈“多保重。”
金和银点了点头,她现在心里很乱,甚至不知道自己明天的命运是什么,也许是死亡,也许是和讨厌的人赴死也差不多。
大武山上一片黄沙总是蔓延不出,打的前方道路总是灰蒙蒙的,山路之上,有一群人,还未太阳捎角高,就已经开始出发。
花嘉等人没有得等到许木心回来,自然顺遂的以为他以葬身于此,但面对这可攻而又不可攻的山峦,花嘉的战斗心理也在作祟,更何况现在南疆的局面,已经无法叫他做出选择,而必须通过战争的输赢震慑那些心口不一的士兵。
所以,此战必须胜。
花嘉等人与许木心并未正面攻击,而是抄就近小路碰上了涔迁。
花嘉那一对人马双双举起手中刀剑,还未过多交涉,就听见涔迁的声音“告诉花嘉,许木心成了叛徒,此时正在东南方,我可以让路,但他必须取下许木心的首级。”
花嘉那对人马甚至蒙的一匹,那里还有敌人主动让路的道理,这里毕竟是小路,倘若涔迁真的想要偷袭,那也是轻而易举,毕竟山路险要,可是因为这么一句可有可无,不知真假的话,花嘉的队伍中的一个小菜鸟因为好胜心强,就真的回去禀报了。
花嘉在场外听到那个战场菜鸟所说的话,只是冷笑一声,这才道“敌人说什么你都信,滚蛋。”
那名战场菜鸟就有些涩然的往回走去,他沮丧的几乎虎目落泪,本以为会得到嘉奖,却被批评到一无是处。
可是他还没走多远呢,花嘉忽然反问了他一句“涔迁真的说,会给我让路,没取得许木心的首级之前,绝不和我们动手?”
战场菜鸟知道涔迁没有这么明确的说,更加知道涔迁只是模棱两可,可是他再也不敢得罪花嘉了,他只能连连点头并且回复一句“是的。”
部队中也有一些人倾向花嘉之前的心思,那就是不可上当,可是花嘉就是花嘉,倘若他不钻牛角尖,不反其道而行,又怎么能证明自己的能力,殊不知他这些做法也不过是作死。
花嘉对诸位士兵的解释不过是以道德的制高点上暗讽许木心罢了,虽然甄善美在场,凭她在战场上的经验和阅历,自然知晓,花嘉所说的“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这句话亦然是已经被他花嘉给扭曲了,可是众人就是这般傻乎乎的相信了他的以偏概全,况且也真心实意的觉得许木心是叛徒,就可以毫无底线的去抨击。
花嘉想要看见的也确实是这样的,那些非常支持他的士兵似乎并不知道他们已经被花嘉耍的团团转,甚至还傻乎乎的被别人卖了还数钱。
而甄善美是这里面看的最通透的一个人,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发表,在她看来长姐的死,始终是花嘉做的,既然他想要作死,她并不阻拦,更何况她向要以这样的方式为自己的长姐报仇。
所以趁着纷乱,甄善美起草了一封给莫初的信,详细的告诉他北朝军营里的乱,包括花嘉口中的涔迁要杀许木心的这些事情。
当甄善美把这封信发出去的时候,花嘉和整个军队已经出发,将那仅有的谨慎弃之门外,心中只剩下那种报仇的心思。
而在莫初所处在的大武山的竹屋窗户边很快就传来了一只信鸽,莫初懒洋洋的拖着自己的身体打开窗户,看着旁边看守他的暗卫,这才招呼他过来,一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