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拍拍肚子,秦舒玉一脸满足,便招来店小二结了账,顺手打了些赏钱,正要起身离开。
突然,窗外的小巷里传来争吵声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琢磨着眼下并无要紧之事,秦舒玉凑到窗前,探出头来一瞧,瞳孔不由骤缩,怒从心来。
面前这条巷子,刚才还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秦舒玉看一眼的功夫,却只见到,一嘴香对面一颗被巨大藤蔓缠绕的大树旁,满身横肉的孙彪一手持着大铁锤,一手正拉扯着一位蓝衣女子。
蓝衣女子身子后倾,手脚并用,一边抽泣,一边拼命挣扎着。
本来她身材高挑,奈何在孙彪面前,便只能算是成一只小猫,她的力气已如泥牛入海,化作虚无。
女子身后拉着满车药草的灰驴突然嘶叫一声,前半身跃起,对着虚空踢上几脚,似乎在抗议,可无人能懂,也跟本不会有人在意。
而巷子里的行人商贩极其害怕,早早躲进离自己最近的店铺,顺手关上大门。
店里的伙计、客人与他们簇拥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喘。
一嘴香里也是同样的状况。
街头巷尾的人,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老远就急忙避开。
这些人,无人敢上前指责孙彪,阻止他欺凌蓝衣女子,只偷偷瞥一个眼神过来。
这孙彪身后却还站着九个同伙。
双手抱肩,眯着眼睛,是一位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正是张权。
最后头的八个人,身着灰衣,身子骨个顶个的壮硕,他们整齐分成两队,如标枪一样,面无表情地守着一顶约丈许宽、四面皆装有紫帘的豪华轿子。
这十个人气势凌人,非常可怕。
而更让这些躲起来的人生不起丝毫反抗之心的,只怕是别于几人腰间刻着“向”字的银色牌子。
向家之人,对待与他们作对的,手段一向毒辣。
“又是向家这些个狗奴才!”
躲进一嘴香的人,对向家望而生畏,可秦舒玉却一点也不害怕,他大骂一声,转身挤过人群,径直冲出一嘴香。
这些人瞬间心生不满,已有人骂道“这个秦家少爷,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不长记性的蠢货,他难道已忘记,昨夜才被人向家大公子一脚踢出云香院吗?
“现在,他只身一人,还有胆去多管闲事。”
另一个接着附和道“哼!好了伤疤忘了疼,等着看吧,他肯定又要被虐。”
这些人怕向家报复,不敢仗义执言,倒也情有可原,可数落甚至诅咒去伸张正义的秦舒玉,却是完全暴露他们人性丑恶。
孙彪一张大嘴咧笑得合不拢来,此刻,他的心里有着一团火在燃烧。
因为他知道,只要将自己手里这个肤白貌美的小娘子抓回去献给大公子,大公子一高兴,定会赏他不少白花花的银子。
到时候,他又可以去那香云楼好好爽上一番。
一想到香云楼的姑娘那温顺缠绵、纵意迎合的妖媚模样,孙彪只觉得全身都快爆炸,正想要使大劲,好快些完成任务。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颗小孩拳头大小的石头向孙彪面门袭来,速度不算快,只要有心躲避,哪怕只是反应稍快的普通人,也定能叫这石头扑空。
孙彪一身修为到达灵海境两重,反应机敏,要快常人数倍,只消一偏头,便可轻松躲过石头的攻击,偏生他此刻正走了神。
尖锐的石头正中他的大脑门。
孙彪瞬间吃痛,他本能地撒开拉住蓝衣女子的手,摸向额头,入手处尽是温热湿黏之感,即刻放下手来一瞧,掌中郝然已是淋漓鲜血。
他浑身都发抖起来,面色烧得通红,握住大锤铁柄的手指也越捏越紧,指间扣响如闷雷一般,不绝于耳。
他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