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则是各置一排三叉木架,木架上都放有火盆,火盆里重重薪火滋滋炸响间,将整个大厅映得通红。
透过火光,可以见得桌子北面正中,已坐上一为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即便隔着棕色长袍,也能明显感觉到他长袍之内,鼓胀的爆炸性肌肉。
而在他的右侧,则是一位年纪与他相仿的男子相陪。
这人着一袭青衣,身形消瘦,正眼观鼻,鼻观心,嘴角下垂,看起来面色不善。
此时,青衣男子身旁,一位算得上杏脸桃腮的绿衣姑娘站起身来,为两人面前已空的酒杯,分别斟满酒水。
旋即回座。
见着这位绿衣姑娘,艳羡一路的赵凡,终于忍不住加快脚步,冲到她身边,欣然喊道“芷寻,我回来了。”
旋即,他又朝着那黑脸长辈拱手一拜,道“大当家。”
再叫一声青衣男子,道“爹。”
那绿衣姑娘起身,拉住赵凡的手臂,微皱着峨眉,扫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浑身透着贵气的惹眼之人,问道“小凡,他们二位是…”
那黑虎寨的大当家,还有他爹,也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他们派赵凡出去,是为寻找大夫的,可他带来的这两人,年纪轻轻,衣着面容华丽精致,实在不太像大夫。
就算是大夫,这医术,他们也不得不抱以质疑的态度。
年纪太小,行医经验定然不足。
赵凡却满面笑容让开身来,指着秦舒玉,道“芷寻,大当家,爹,我来引见一下,这一位乃是夕河县秦家庄的少庄主,秦舒玉秦少爷。”
他又指向许清妜,道“而他身边的姑娘,乃是他的妻子许清妜。”
旋即,他指向右侧,回过头看向秦舒玉二人,依次介绍道“秦少爷,秦夫人,这位便是我们黑虎寨的大当家梁天虎。”
“这位是在下的父亲,也是黑虎寨的二当家赵坚。”
忽地,他突然腼腆起来,拍拍绿衣姑娘的手臂,道“她…是大当家的女儿,也是在下的青梅竹马梁芷寻。”
秦舒玉对着黑虎寨两位大佬,微微躬身道“晚辈秦舒玉携内子许清妜,代家父向梁大当家、赵二当家问好。”
他又对着梁芷寻,微微一笑道“芷寻姑娘,你好。”
许清妜只是略一欠身,算是打了招呼,她深知在外从夫,这礼数已然周全。
梁芷寻也是淡笑着回应。
梁天虎点点头,指向左侧的椅子,高声道“原来是秦家庄来的贵客,请入座吧。”
秦舒玉摆摆手,道“不敢当。”
他拉着许清妜的手,来到左侧木椅上坐下。
见此,那二当家赵坚出声问道“不知秦公子来我黑虎寨有何贵干?”
赵凡解释道“爹,秦少爷的岳丈大人乃是大夫,在翠坪乡口碑极好,秦夫人深得其父真传,又闻秦少爷有要事需与大当家相商,故而,小凡才敢自作主张,将他们带回寨子里。”
顿了顿,他又苦笑道“小凡已将镇上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能找到别的大夫。”
梁天虎听到眉头一横,道“秦公子,并非梁某疑心太重,只是尊夫人年纪轻轻,这医术只怕…”
犹疑了一会,他沉声道“梁某可不能拿寨子里兄弟的性命开玩笑。”
秦舒玉忽然发现,这梁天虎的脾性并不如传闻中那般暴戾。
他笑笑道“大当家,在此事上,在下历来只信一句古话,叫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在下的内子自幼跟她父亲潜修医术,如今已有十余栽,不说青出于蓝,却也不差多少。”
赵凡帮着腔道“大当家,秦夫人的医术,小凡已经见识过,至少能达药到病除的境界。”
许清妜虽然忖度自己的医术还算过得去,却被这两人说得就快上天,不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