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还不有所作为,只怕事后不好交代吧。”
虬髯青年叹道“他们本来已开始质问秦夫人,为何下此狠手,可秦少庄主只一人一剑,便将他面前的两百多名修者逼得步步后退,仿佛他是那百鬼夜行的领导者,马家的管事更是被骇得双腿发软,最后竟直接瘫倒在地。”
他喉咙干得发痒,道“从始至终,这两百多修者根本连抬手的勇气都不曾有过!”
呃!
那胖子的脸已是通红无比,鼻息更是吭哧吭哧的大喘着,他只觉得胸口恍如压着一块巨石,憋屈无比。
为何这两百多修者这么怂?
心头悬着这个疑问的可不只是他,玄衣老者和斯文男子都是面色僵硬,后者那只端着茶碗的手不自觉地在抖着,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玄衣老者不愧是这一只队伍的主心骨,他先知先觉,已联想到一件更不妙的事,便拧着眉头,问道“照你这么说,那一大队人马如今已然退去?”
听得老者的发问,胖子和斯文男子都是浑身一震,一种不好的预感骤然缠在他们心里。
虬髯青年内心冷笑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他们还能怎么办呢?马家两位管事似乎已处在崩溃的边缘,不得以之下,直接请求秦少庄主高台贵手,表示他们愿意听从指示,离开玉田镇。”
顿了顿,他又道“这两个主事人一走,那二百多修者处在了群龙无首的状态,为保一个体面,他们还一一和秦少庄主打了招呼,才退出柏树林的。”
闻言,斯文男子和胖子一下子好像腰断了似的,双臂撑着桌面,身体垮坐在长凳上。
发一笔小财的梦,才做一柱香的时辰都不到,便已破碎。
心气没了。
那玄衣老者脸色说变就变,刚才还好好的对虬髯青年发问,此时已冷声对着那胖子道“朱奎,你和于昌看好他,我去捎张字条给马家的管事,看看这人所说是真是假。”
事情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要求证,不可谓不谨慎。
那张奎和于昌立刻坐直身子,点点头,刚才他们有些先入为主,忽略了一个大前提。
此事未必就是真的。
见此,那老者起身,几个踏步,便已没入林子里。
虬髯秦青年此时仿佛信心十足,尤自倒满一碗茶,一饮而尽。
不多时,那老者已回到座位上,道“我已将雨燕发出,想来用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应该会有回信。”
张奎忽地站起来,一把把正悠闲地转着茶碗的虬髯青年推倒在地,茶碗也刚好砸到青年的背上。
他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威吓道“你最好祈祷你那个朋友没有撒谎,不然的话,老子定要拔了你这身皮,抽了你的筋。”
显然,他是在报复虬髯青年,他方才已做好打算,有关秦舒玉的事,不论真假,他都会揍后者一顿,只因后者所说的话刺激到了他。
虬髯青年默不作声的爬起来,旋即,把倒下的凳子扶起,顺手捡起地上的茶碗放到桌上,然后,一屁股坐下。
他的眼中,竟没有任何一丝的愤怒之情。
张奎只觉得一点报复的快感都没有,他脸色一狠,还待上脚。
忽的,一位世家子弟已来到茶棚内,拱手一拜,道“三位大人,外头来了一男一女,想要见唐老。”
玄衣老者皱眉道“他们可有禀明来意?”
世家子弟道“没有,他们说一见着唐老,便自会相告。”
玄衣老者便起身,扫了一眼身旁两位修者,道“张奎,于昌,我们出去去看看。”
说话中,他已朝茶棚外走去。
于昌也起身跟了上去。
张奎收回右脚,叱道“你别以为你能逃掉,跟我来吧。”
他那只肥猪般的肉掌一抓虬髯青年的后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