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想接着说点什么,一道声音插了进来,“魏少。”
魏长泽扭头看去,傅霆枭永远是冷漠脸,好像高中时代就是这样,只不过是白衬衣换成了得体合身的西装罢了。
“霆枭,好久不见!”魏长泽反手拍了拍他胳膊,“怎么样,老朋友见面,是不是该喝两杯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温软却如芒刺在身,紧张得坐立不安。
傅霆枭在这里……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温软,你怎么了?”白枫注意到温软惨白的脸色,垂在两侧的手似乎在轻微发颤。
“没,没事,我去洗手间。”
温软不敢去看傅霆枭的方向,胡乱地找拐杖,白枫的手捏住了她指尖,“别害怕,没事的,我带你去。”
慌乱中,白枫温暖的手传来安定感。
洗手间里,她站在洗手台,冷静了好一会儿,来到演奏会没有跟任何人打过招呼,傅霆枭会怎么想?
是不是特地到这里来擒她回去的?
心烦意乱,她呆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出来,扶着墙面,缓缓地,挪移着。
饶是如此,还是不经意撞到了人,几乎是条件反射,她退后了颁布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低着头,猛的一股熟悉的味道窜进鼻腔,她还来不及反应。
“魏长泽。”低沉的声线念出这个名字,温软感觉陌生,却听他接着补充道,“离他远点。”
他说的是谁?
“我……”温润想解释,但小脸上写满了迷茫。
低沉的声音带着愠怒钻进耳朵,“傅家丢不起这人。”
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原来在他眼里,她在给傅家丢人。
温软心口间突然酸涩了一下,她三岁时音符,五岁就能独立弹奏,何曾几时,她还是被捧在手心里音乐才女,现在却只是丢人的存在。
因为她瞎。
她低着头,死死地捏住手心,掌心里传来阵阵痛意,几乎要让她落下泪来,只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温软,我不是说你出来的时候招呼我一声么?”白枫在拐角打完电话出来,就见温软杵在洗手间外,四周空荡荡,她却犹如置身荆棘中般无助。
温软还在望着傅霆枭离去的方向,白枫牵着她手,看向门口,男人颀长身姿迎着逆光,脚步从容稳当。
那个人……
“好像是傅总,你认识吗?”
岂止是认识……
温软是心里针扎般的疼痛,眉心宛如打不开的死结,紧抿着的唇,一个音节也没有。
“老大,你在哪时间差不多了。”耳机里传来助手的声音,白枫应了声,牵着温软的手紧了紧,“我们先去演奏会。”
本该是心怀激动,兴奋地聆听节奏热浪,温软却心不在焉, 演奏会结束,所有人都在喝彩,似乎有彩带落在脸上。
温软抬手摸了摸,触及的,竟然是些许湿润。
电话在这一刻响起,响声被人声淹没,还好有震动感。
“喂,你好。”
她怕对方听不清,捂着手机,声音拔高了些。
“太太!不好啦!小少爷因为吵着要找你现在受了伤,被送去医院了!”
快一点,再快一点!
温软紧握着车座的把手,掌心里都是冷汗。
“温软,你别着急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啦?”白枫刚结束演奏,此时还是一身皮衣,画着浓厚的舞台烟熏妆,油门踩到底,直奔医院。
温软摇了摇头不说,车刚停下,仓皇推开了车门。
“太太!”等在医院外的周嫂一眼看到了她,急忙上前挽着她手。
“宝宝呢!”温软扣着周嫂手臂,心急如焚,周嫂通知她宝宝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