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气急,像是呼啸而来的狂风暴雨,席卷了她全部的气息。
温软躺在书桌上,毫无招架之力,男人屈膝而入,掌心紧紧贴合着她的皮肤,她睫毛颤着,整个身子都在抖。
傅霆枭眸色深沉,幽暗无边,搂着温软腰部的手,加大了力度。
女人无意识嘤咛一声,随后轻咬一下舌尖,恢复几许理智,双手紧握成拳,再也不肯发出丝毫声音。
傅霆枭冷眼看着,眼底掠过淡淡的邪意,大手蓦然收紧,扣着她的杨柳腰顺势将她翻了个身,冷漠的脸庞也逐渐变得阴鸷,动作更加猛烈。
温软猛地双眸瞬间瞪大,身体随着男人激烈的动作微微颤抖,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只剩下破碎的声音,带着哭腔“霆枭痛”
男人墨色的眸光变得很深,动作却变得轻柔几分,一次又一次要着身下的女孩。
起起伏伏,沉沦之间,温软最终晕了过去。
“滴答滴答。”
墙上的钟表旋转,温软慢慢睁开眼睛,身上已经被换成了睡衣,床被上熟悉的质感提醒着她,这是卧室。
昏昏沉沉间,她爬起身,浑身如同被车碾过一样,还有几分火辣辣的痛意,她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手已经熟练地摸到了抽屉,倒出两粒药片。
喝一口水,准备将药片送到嘴边时。
一只手突然攥住她的手腕,从她手中夺走药片,又拿起桌上的药瓶,傅霆枭的视线紧紧锁在药瓶上的字,呼吸沉了沉,薄唇一开一合“左诀诺孕酮肠溶片,用于女性紧急避孕。”
他的声音低沉冷冽,温软心如擂鼓,她心虚的垂下脸,眼底一片慌乱,小声嗫喏道“是我拿错药了。”
“拿错?”傅霆枭的眉梢微微一挑,冷冷地扫她一眼,温软看不见,却能明显的感觉到,房间内格外的宁静,周遭冷气更盛了。
“啪!”药瓶猛地被摔在地上,温软呼吸一滞,黑暗中,还能听见药片滚落的声音。
她心里咯噔一下,眼睛微微睁大,突然也有些委屈,“难道你会希望我怀上你的第二个孩子?那周小姐怎么办?”
温软抬起头,看着刚刚傅霆枭的声源处,微扬眉梢,贝齿咬上发白的唇“这样对你,对我,对周小姐,都好。”
傅霆枭站在原地,脸色阴沉,一双狭长的黑眸,静默而冰冷。
沉默,无声。
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陷入诡异般的安静。
温软的手指已经被自己掐的泛白,满目漆黑中,她清楚的听见男人忽而加重的呼吸声,她张了张唇,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紧接着,男人冰冷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含着浓郁的讽刺“你还真是善解人意。”
温软听得出讽刺意味,心底一阵哑然,却只抿抿唇,却不做辩解。
昏暗的灯光下,傅霆枭下颌线紧紧地绷着,眉目间闪过讥讽,压抑着心头的满腔怒火,冷笑了下,薄削的唇吐出冷咧的话“你说的对,一个瞎子,根本不配做我孩子的母亲。”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凛冽的刀刃,直直地插入温软的心脏。
温软陡然瞪大眼睛,一瞬间脸上血色尽无,满脸惨白,站在原地,极瘦的身躯更显脆弱。
不再看她,傅霆枭直直转身,房门被重重地摔上,发出一声闷响。
“嘭!”走廊里,似乎是花瓶被打翻,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房间内又一次恢复了宁静,这次,只剩下温软一个人。
温软望着关上的门,面色惨白,身子像是突然没了力气,木讷地坐在床上,心脏处传来尖锐的疼痛,满脑子都是一句“一个瞎子,不配做我孩子的母亲”
窗外,车子的引擎声传来,在如猛兽般的轰鸣声中消失在了黑色中。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