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扑在床上,身下男人的身躯越发明显,虽然有一层薄毯隔着,但她隐约能感觉到有力的心跳,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
她的脸蹭一下不可控制的红了,挣扎着爬起,羽睫狠狠颤着。
倏地——
手腕被猛地抓住,傅霆枭从这个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女人细瓷般的肌肤,五官恬静美好,脸颊上染着一层绯红。
他目光沉沉,幽深的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温软的睫毛垂着,在眼睛下方打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将头埋得更低了,“对不起”
傅霆枭的眼神似有光芒,他盯着温软“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像是被钝器狠狠敲中,温软眼里全部都是错愕,整个身体仿佛都僵硬了,她想说谢谢他的钢琴,可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吐不出半个字。
就在这时,门外忽的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是傅母的声音,“霆枭,我这刚接到医生的电话就赶紧过来了,你感觉怎么样?”
客房的门被推开,傅母从门外走进,温软微垂眼眸,低下头去。
脚步声逐渐靠近,经过温软的身边,傅母布满细纹的眼犀利的睨着,眼底染着一抹怒意。
随即想到温软这个瞎子又看不见,心中更是燃起了一层怒火,她伸手将温软拽开,冷着面孔,满脸不耐“行了行了,少在这假惺惺的,一边去吧,孩子也照顾不好,霆枭也病了,要你有什么用?”
温软一个踉跄,接连后退几步,好在搀扶着手杖,这才站稳了脚。
房间内的气氛突然跌入冰点。
温软轻咬下唇,面上浮现出一抹难堪,她什么都没说,空洞的眼神看向傅母,握着手杖的手逐渐收紧,“妈。那我先出去了。”
见温软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傅霆枭随之收回视线,看向傅母,眉宇微蹙“妈,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傅母方才满是不悦的脸上立刻凝上一抹关切,她稍稍倾身,为傅霆枭掖好被角“你病了,我不来看看怎么能放心。不然光靠那个瞎子来照顾你?”
傅霆枭面色沉了几分,没有言语。
“听说,你前阵子买了一架钢琴?”傅母回到沙发上坐下,眼尾的余光轻轻瞥了一眼傅霆枭,语气中尽是了然“白老说这是给小孙子准备的,千辛万苦弄回来,被你截了胡。告状的电话都打老爷子那了。买回来就是为了送给她?”
傅霆枭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傅母却依旧喋喋不休“一个瞎子,她又看不见,你还指望她能教宝宝?我还以为你终于开窍了,是买回来送给安浅的。”
傅霆枭眉头紧皱,凌厉的目光扫向傅母,声音冰冷如霜,周遭冷气更甚“我上次和您说过了,温软是我孩子的母亲。”
“只是因为她是孩子的母亲?”傅母微蹙着眉头,探究的目光看向傅霆枭,见他毫不表态,她高傲的昂起头,“孩子那么小,能记得住什么?我看安浅就很好,宝宝不是也叫她妈妈了?”
傅母不以为然,在她的眼中,温软不过是她父亲骨髓的附赠品罢了。
留在傅霆枭的身边,还不够给傅家丢人的。
傅霆枭锐利的黑眸如刀一般,他下颚绷的很紧,声音不起波澜,却带着强势的霸道“我的孩子只会有一个母亲。”
语气中的森然让傅母原本还想要说出口的话一下咽了回去,脸上的表情也几近尴尬。
“你先好好休息吧,不说这些了。“傅母起身将一杯水放到傅霆枭的手边,随即站起身暂且出了门。
她心中不解得很,很快来到楼梯口,正准备下楼,眼眸却忽的扫在了大厅里。
温软僵坐在沙发上,手不安的攥紧手杖,傅母冷冷的睨着她,心中不悦,她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哪里比得上周安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