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勒失笑，片刻后徐徐解释说：“温小姐，您觉得j如果真的放任员工进行性骚扰，我们集团还能够在商场沉浮百年，屹立不倒吗？”
犀利的反问，温软愣怔半晌，“即便你们没有纵容员工这么做，但放任这样人品的员工坐上如此重要的位置，也足以见得j集团管理层的眼光。”
讥讽与反诘，温软露出了她鲜为人知的一面。
盖勒眉梢微挑，饶有兴致地继续说：“温小姐言辞犀利，的确让人无法反驳。”
“盖勒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
“您和魏长泽的绯闻，周安浅曾在背后推波助澜。”盖勒抢在温软挂断电话之前说。
那原本准备挂断电话的手忽然变得迟疑，温软细眉微蹙着问：“您刚刚说什么？”
“我调查到在上次你和魏长泽先生绯闻曝光之后，背后有水军公司在运作，至于是谁雇佣了这些水军公司，温小姐可以想想。”
言语交锋间，盖勒重新占据了主动权。
温软的脑袋嗡的一下，指尖甚至传来了一股感。
傅霆枭因为那件事大发雷霆，甚至还给她下了禁足令，而这件事幕后的既得利益者似乎只有一个……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她做的？”
盖勒沉声，“我没有证据。”
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温软拧眉问：“没有证据？”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我只能查到这群水军公司在网络上操纵舆论，可是究竟是谁雇佣的水军，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那些水军公司呢？”想到若是追查下去便可以还自己一个清白，温软的语气变得急切了许多。
“大多是些空壳公司，追查起来非常困难。”
用手扶住额头，温软长叹一口气：“空口无凭，现在挑明无人会信我。”
“所以才需要傅夫人和我默契配合，共同揭穿周安浅的真面目。”盖勒见缝插针地说。
温软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盖勒先生，您误会了，我真的不是傅太太。”
盖勒沉吟一声，叹息道：“温小姐，你这性格还真是执拗。”
见温软默不作声，盖勒又接着说：“那么温小姐，您愿意和我合作吗？”
温软眉梢微皱着，眉眼之间透着犹豫。
“罢了，我给您足够的时间来考虑这件事，如果您想通了，记得打电话给我。”
电话里传来长长的忙音，温软缓缓地将手机放下。
对于盖勒，温软心底的情绪有些复杂，她感激对方并未逼迫自己做出选择，但同时也隐隐担忧着。
如果这件事被傅霆枭知道，那将会带来的后果……
心间忐忑，甚至连吃饭的时候都仍旧心不在焉。
“夫人？”
吴妈看着温软那有些涣散的眼神，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温软机械地吃着米饭，对吴妈的话毫无反应。
“夫人？”吴妈提高了语调，这一次，总算让温软从情绪中抽离。
她有些茫然地抬眸，“吴妈，怎么了？”
“傅总刚刚打来电话，让我转告您他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温软闻言有些木讷地点点头，“嗯，好。”
吴妈看着温软那愁眉紧锁的脸，虽然心底担忧，但也并未开口询问。
彼时，傅氏总部的顶楼办公室内，傅霆枭正忙着处理面前的文件。
拒绝和j的合约意味着一切需要从头来过，许多事务需要重新整理。
窗外的夜色渐浓，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上名字，把手里那支黑色的磨砂质的钢笔随意地往桌面上一扔，傅霆枭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
手指轻揉着太阳穴，阖上眼睛时，脑海中蓦然出现了温软一个人在琴房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