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当年,与曹真一起迁居苏杭的,还有个二哥。
也就是曹聪的父亲,曹恩。
曹诺的婚宴上,唯一一位到场的曹家直系亲戚,之前,曹聪也去了,不过被宁轩辕的真实身份吓得不轻。
同在苏杭定居,关系自然亲密。
实际上。
曹真和二哥的关系,自幼就好,毕竟两人一起长大的。
不提曹聪幼年时,屡屡欺负诺丫头,屡屡被宁轩辕狠狠修理,可曹恩对义父一家,向来很照应。
他们两家,走得最近。
彼此膝下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才是真得打打闹闹,不像曹毅那个儿子,穷凶极恶,从小就心狠手辣,为了乐趣什么都敢做。
宁轩辕对曹聪这个小表弟,印象不错。
奈何,时年今日,曹聪还有点怵宁轩辕。
本想着自己发达了,能在宁轩辕面前装装威风,显摆显摆,后来,发现自己实在是想多了。
不过,心里也没什么不服气的,这表哥,从小就与众不同,该他飞黄腾达。
这次,曹真要办族宴。
作为后辈之一,曹聪这小胖子,理应帮衬着曹真一家操办。
奈何,胆子小。
曹恩劝了几次,都倔着脾气不答应,最后一气之下主动联系了宁轩辕,然后宁轩辕回了五个字,让他来找我!
曹聪,“……”
无可奈何。
第二天,清早。
曹聪站在宁轩辕面前,双手夹裤脚,畏畏缩缩,像极了念书时,做错了事又被老师当场抓住的模样。
“表哥,哥,你别打我啊,你不在苏杭的这几年,我可没少帮诺丫头……”
宁轩辕略感好笑,一时间恶趣味上头,果断扬脚。
曹聪吓了一大跳,眨眼间,就跑到四五米之外,一边嘿嘿笑着掩饰尴尬,一边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
“过来。”
宁轩辕挥手。
曹聪不敢反抗,硬着头皮,慢慢挪近。
“听义母说,上次在诺丫头的婚礼上,你准备给我安排工作?”宁轩辕挠挠耳朵,似笑非笑道,“给你当保安?”
“没没没,我那是酒喝多了,说的浑话。”
曹聪连忙涨红着脸反驳道,“您这身份,我哪敢让你去当保安?”
宁轩辕淡淡撇了眼曹聪,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咱家老爷子腿脚不方便,你回去帮忙,我过几天再启程。”
曹家族宴在即。
一个老人家的确周转不过来。
“不花您钱,我自己出,权当为上次说错话赔罪了。”曹聪倒也聪明,既没见钱眼开,也没贪财逐利。
“拿着。”
宁轩辕道,“剩下的,给二伯多买点好酒,快过年了。”
曹氏一脉,兄弟姐妹不少。
但,他自幼到大,一整个曹家,只认曹恩这么一个二伯。
曹聪浑浑噩噩拿起支票,本来第一时间准备塞进口袋,匆忙一眼,身体像是触电般,倏然僵硬。
不敢置信。
再看一遍,汗毛倒竖。
“二,二十个亿?”曹聪拿着支票的手,都在剧烈颤抖。
这尼玛真的假的?
宁轩辕靠向车门,缓缓点燃一根烟,没有答复。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少年贫贱。
不代表一辈子处处不如人。
“以后好好孝顺二伯,他年纪也大了,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别在外面鬼混,公司还是要用心经营。”
宁轩辕转过身,拍拍曹聪的肩膀。示意他可以滚蛋回家了。
曹聪喉咙哽塞,无言以对。
这笔天数字,他曹家,十辈子也未必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