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
这还是宗门遗留的思想,在宗门林立之时,但凡有点名气之人都极为珍惜自身名誉,却是不会轻易对比自己弱的对手动手。道理也很简单,若输了,自然颜面扫地;若赢了,也有以大欺小之嫌。
宗门多年的侠义道德思想扎根于人们思想深处,即使界变以后,这思想依旧还存在。当然,不排除一些特例,如效力于国家的宗门叶府,或者为人卖命的刺客杀手,又或者林浩轩这种极品。
叶府是将功绩看为名誉,重的是集体而非个人;杀手刺客已经替人卖命自然不理会那种旧思想,;至于林浩轩,就只因为他性格极品。他们的共同点就是没有以大欺小这种思想的束缚,自然不必顾忌。
罗晋不知道有没有,至少在众将领眼中他是为了功绩舍了面子了,他们自问做不到这般也就不再出声。
严奕想了想,道“既然你有这番信心,就出战吧。”
“谢过大将军。”
“好了,各自下去准备,卯时攻城。”
众将领应声,皆是退下准备。
“严柯,你觉得那罗晋如何?”众将领都已退下,严奕不由问起了身边的人。
那名唤严柯的侍卫想了想,道“至少是个厚颜之人。”
“你说对了,”严奕笑道“不过若他不厚颜又怎能挣到这次机会。”
严柯接着严奕的话道“大将军是想试试他?”
“再说吧。”严奕又扬了扬手中的信,“你对荆门一事如何看待?”
“这本是大喜之事,但大将军又怀有意思顾虑,说明其中细节有待推敲。”
严柯说得模棱两可倒是引得严奕大笑,“想不到你严柯也学会见风使舵了。”
严柯一笑,没有回应。
“几日前我问西线战况如何,他们回答我还在荆门,这才过了不到几日就传来战报说荆门告捷,严柯你说这说明什么?”严奕还不可放过严柯,继续发问。
严柯也是无奈,带着几分试探道“说明我军几日内就拿下了荆门。”
“不错,继续。”
严柯已经带着几分愁容,但见严奕瞪来也只得继续说道“荆门关卡狭长两边夹山本就
易守难攻,而且过了荆门就到了楚国王都“清”,这对攻克而言无疑更是难上加难。”
也不用严奕在逼了,严柯却是一股脑的将心中所想说出,“但恰恰靖军只用了几日便攻克了荆门,这无疑不太可能,而大将军也是怀疑其中有诈。”
待严柯一口气说完,严奕终于是笑了,“严柯呀,你现在就是变得太低调了,这可不像以前的你。”
严柯欲哭无泪,你不逼我我都懒得说。
严奕自然注意到了严柯的可怜模样,但他却装作未曾看见,却是自顾自的说道“这叶清川以前贵为靖国丞相,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丞相,这份才智与能力就令人不得不防。狮子搏兔尚尽全力,何况叶清川,我们可不能阴沟里翻船呀。”
说道这严奕似乎想起了什么,却是望着地图上的启楚,“说到底离开靖国的人才还是太多了,不知道帝上黄泉之下可能安息。”
他是老臣也是老人,念的都是旧情,在严奕的心目中帝上也唯有穆尘一人,只可惜那都已成过往。
严柯静静呆着严奕身旁没有说话,目光随之望着地图,却在某一点停留,也不由呆滞几分。
夜过,已是破晓时分,靖军这边已是厉兵秣马、磨刀霍霍。
在得知西线大捷后,东线的靖军此刻心中除了高兴也有着丝丝迫切。人家连荆门都已攻克,他们却还攻不下一座城,着实脸上无关。因此,此时的靖军心中都憋着口气。
一声令下,战鼓闷雷,箭雨投石伴随着杀伐,靖军再次进攻了。
另一边城内,多名副手围困着林浩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