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鉴鹰隼房大奉国情报与执行机构,分鹰房和隼房,行事隐秘,职司各有不同,由上柱国公输盘建立,把持至今。
朝露浸润着耿凉的发梢,这一日他起的很早,自己一个人蹲坐在茅舍外的庭院之中。这是他被救下的第五天,自己被困时落下的伤痛也好了大半,只是这几日余老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表示,那可怕的赵行也并没有回来。
“耿凉…你起这么早呢。”,只听背后有人叫他,耿凉转身望去,是公输瑾睡眼惺忪的样子正望着他。
说来也是奇了,公输瑾被赵行踩断了手臂,按理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是在余老的照料下,现在公输瑾已经是摘掉了夹板,甚至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了,这余老的医术向来是高深莫测。
“耿凉,你说咋们还能回去么?”,耿凉没有回公输瑾的话,公输瑾也不恼,只是走到近前,也学着耿凉的样子蹲坐下来。俩人并肩坐着,没什么言语,各自惆怅。从被抓,到被救,再到现在困在这小茅屋里,前前后后也快半个多月了,虽然似乎现在并没有什么危险,可今后到底会怎样呢?
“耿凉!耿凉!你看那是谁?!”,公输瑾突然神经紧张起来,抬手指着远处的山道说。耿凉眯眼望去,心想公输瑾的眼神儿可真好,确实在大老远处,有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黑点在移动。
“你看的清楚么?那是个人?”,耿凉问道。
“嗯,是个人,但是看不清楚脸。”,公输瑾回答道,尽管如此,他还是站了起来,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他自从被抓来后,除了耿凉、赵行和那聋哑老人,他就没有见过其他人。
“梗…凉,好像…好像是赵行回来了…”,望着望着,公输瑾的脸色从一开始的期待雀跃,渐渐的变成了煞白,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断臂,整个人都有些蜷了起来,那钻心彻骨的疼痛似乎又发作了。
耿凉见公输瑾被吓成这个样子,赶紧把他扶住,公输瑾的身形才稍稍的站稳。耿凉现在内心暗暗的打鼓,按照余老在内景里对他说的,这一切都是老叔公的安排,那就算赵行是个凶恶之辈,也不能对他们两个痛下杀手,可是这一切还不能对公输瑾多做解释,该说的赵行自然也会说。
赵行行进的速度很快,没多久的功夫,就已经来到茅屋不远处,耿凉挺直了脖颈子,站在原处看着这煞星走来,而公输瑾此时已经是站立不稳,得半边身子倚在耿凉身上才能勉强不摔下去。
“哼,没想到你命倒是挺大的。”,赵行来到近前,就在丈外停止脚步,冷冷的说道。耿凉虽然倔强,但还是被赵行给死死的镇住,这赵行行事凶残诡异,谁知道他又会对自己做什么疯狂举动呢。
“你不能伤害他!”,公输瑾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指起身来,用身体挡在耿凉前面,一边对着赵行嚷嚷,一边喘着粗气,显然是极其的难受。
“哦?”,赵行只是轻叹了一声,目光则是绕有深意的盯着耿凉、“这下子怎么人人回互,上柱国想安排他做那件事,余千悯想收他为徒,现在就连小公子对他也是如此看重,此子……有点意思了。”,赵行心里这么想着。只见他身形一动,几乎是眨眼之间就从两人所战的位置掠过,直直的走向茅屋。
“用不着这么看我,我只是奉上柱国之命行事。”,赵行踏入茅屋的那一刻,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公输瑾听的真真切切,这是爷爷的安排?这怎么可能?抓了我们两个,一个囚禁,一个断臂,这能是爷爷的安排?百思不得其解的公输瑾望向耿凉。
“恐怕…他说的是真的。”,耿凉想了想,这样含糊的对公输瑾说道,他还不能告诉公输瑾一切。
“这不可能,爷爷怎么可能这样对我们?”,公输瑾显然根本想不通。
“他虽然对我们极狠,但是真的杀了我们么?又拿我们要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