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的,他捋着胡须吭哧了好一会儿才道“朕见你手下人手臂上都缠着红巾,那便叫红巾都吧。”
郭威又道“不过你手下有一人不能留在殿前!”
“陛下说的是哪个?”
张永德道“你手下有一个被李殿直收买的细作,难道你不知道,殿前的侍卫关乎陛下安危,这样的人绝不可以留着。”
郭威则道“他怎会不知道,一路之上多半就是指着这个细作引着重进上钩了。”
郭威说的没错,徐羡确实就是利用这个细作引着李重进追踪他。他下意识的看向刘山子,当初他收下刘山子就是这个目的,逃跑的时候一直拽着刘山子就是防着他向李重进通风报信。
红巾都的众人都随着徐羡的目光看向刘山子,阿良一脚将他踹在地上,“好你刘山子,我舍了脸面求都头收了你,你却当细作来了。”
刘山子却一脸的委屈,“都头,阿良,诸位兄弟你们都怀疑俺是细作?真的不是俺,俺哪是那么没良心的人!”
张永德则道“还不承认,他一路之上用黄豆做暗记给李殿直引路,搜一搜他身上有没有黄豆便知道了。”
阿良和大魁立刻动手,可把刘山子扒光,也没在他身上找见黄豆,阿良骂道“你这王八蛋是不是已经把黄豆丢了。”
刘山子苦着脸道“阿良真的不是我,你若不信就一刀杀了我。”
李重进突然笑道“你们确实冤枉他了,我把他撵出来后,便再没有和他联络过。”他向红巾都的众人扫了一眼,“你自己出来,本官忘了你叫什么的名字了。”
红巾都的队列里突然有一人向前迈了一步,一脸愧疚的跪到徐羡的身前,“对不起都头,细作是我!”
“水生怎么会是你!”徐羡满脸的愕然,就在刚才短短的一瞬间,他怀疑过没良心的阿良,没脑子的大魁,没节操的李墨白,绝对没有丝毫的怀疑平时最狗腿的水生。
水生斜着着脑袋看了看李重进,“是他逼我,我若是不听他的,他便让我全家不得好死。”
徐羡看了一眼李重进对阿良道“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无论你有什么理由殿前容不下你,赶紧的滚吧,记得把安家费给退回来。”
“嗯!”水生泪眼朦胧的应了一声,解下手臂上的红巾放在徐羡的脚下,起身离开。
当水生从李重进身前经过的时候,李重进突然拔出老穆头腰间的横刀,一刀捅进水生的后心,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仿佛他杀的人是徐羡,要借着这一刀将所有愤恨发泄出来
他用力的一搅将刀拔了出来,水生尸体直挺挺扑倒在地上,歪着的脑袋两眼圆睁死不瞑目。李重进把刀抵还给老穆头,冷笑着望着众人,“这么走,太便宜他了!”
“你疯了!这只是一次演习,是假的!”徐羡怒吼一声,下意识抽刀可拿到手里才发现是柄木刀。
“你才疯了!”张永德推了徐羡一把,“李殿直做得没错,也好给众人当个警醒!再说,你不是一直在尽力的把这场比试打造成真的一样吗!”
“若是真的,你已是被毒死了!”
张永德冷哼一声对郭威道“这里交给微臣处理,陛下回宫安歇吧!”
“妇人之仁,抱一好生的教他。”郭威面无表情的道了句转身离去。
没了升官的喜悦,也没有心思庆祝小小的胜利,顶头上司张永德把他痛骂了一顿,就他滚回家里闭门思过。
徐羡捧着茶碗,坐在长乐楼他最喜欢的那个位子发呆,金灿灿晨光斜射在他的脸上宛如一尊雕塑。
桌子上放着的红巾是水生的,他之所以还留着,是因为他知道水生在最后关头没有背叛他,锅里的巴豆粉就是他指使水生加进去的,水生完全可以在众人逃跑的时候去给李重进通风报信。
水生没有背叛自己,可他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