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川和白文浩一个宿舍,他们的宿舍在楼梯上来左手边第一间,推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还以为同学们还没下山。一想时间过了许久,他们应该下山了才对。走到里面才看到桶里都是他们换下来的军衣,他们已经下了山,换好了一衣服,现在肯定都在食堂吃饭。
想到两位同学是因为他才会跟着受罚,心中甚感过意不去,难道还要等他们一起回来再去洗衣服么?他知道两位同学不会让他一个人把所有的衣服洗完,但这件事因自己而起,至少他应该多承担一些,他多洗一件,等到两位同学过来的时候也能轻松一点。
向海川提起木桶要去一楼的洗衣室,走出门口,他又一间间地去同学的宿舍里把衣服尽量装在两三个桶里都提了出来。洗衣室有木凳子可以坐,打好水就坐在那里一件件地开始洗,洗到第十套的时候,他们三个就出现了。
向海川知道对他们客套也是没有用的,指了指旁边,”这些是我洗过了,那些都是没洗的。”段绍陵和白文浩打了两桶水,坐下一起洗,他们分工完毕后,陈醉也果然只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并不插手。
段绍陵关心道“你的脚怎么样了?”
向海川把护士跟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陈醉忽道“那你明天总要出去吃饭吧?周日食堂可是没有饭吃的。”
“明天我给你带饭。”说这句话的是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文浩。
向海川推辞道“不用了,宿舍里我有干粮,足够我明天三餐温饱。难得休息一天,你还是出去好好放松一下。”
“不必了,人生地不熟。”短短的一句却有一种孤寂又悲凉的感觉。
白文浩是目前为止,除了陈醉之外全班第二优秀的同学,陈醉和段绍陵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陆白廷和邹宝义等也是臭气相投,相见恨晚,唯独白文浩,明明很优秀,给人的存在感却像平凡人一样薄弱。
白文浩上课也都是和同学们共同进退,下课也是一起去食堂回宿舍,并没有搞得自己特异独行。但他却不爱说话,沉默寡言,没见过他跟同学之中的哪位熟稔到多说两句话,更不见他笑过,他的脸上除了冷漠,没有过丝毫的表情,就像四大皆空的僧人一样,周遭一切的人事物都不能引起他情绪上的波澜。
“你是一个人来这里的么?”陈醉问他。也许是因为今天就他们几个人在这里,所以陈醉才想起来问他。
“是的。”白文浩淡淡地回答,好像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陈醉又道“听你的口音像是赣榆一带的。”
“是的。”
“”
陈醉说道“即便你来的时候是一个人,现在我们都是同学,你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孤单?”
白文浩的眼神霎时空洞地看向陈醉,空气都变得异常的凝滞,像他的话一样灰白。然后低头洗衣服,不回答陈醉的话。
陈醉意识到自己踩到了,转而说道“绍陵,你有没有想好我们明天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一会儿回宿舍再慢慢商量吧”
洗完最后一件,除向海川外,他们三人一起将衣服放在旁边的架子上晾晒。向海川虽说已无大碍,上楼的时候,白文浩还是扶着他,照这么看,白文浩还是有些热心情,又为何要表现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一路走上去他们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陈醉再有想法也不再问他,知道问了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陈醉的宿舍除了他和段绍陵,其他人都是桂城,或是离桂城很近的周边小镇。在学校苦了几天,他们都选择回去,宿舍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陈醉又想到白文浩的事,现在这里除了段绍陵又没有别人,便问道“绍陵,你有没有觉得文浩性情古怪至极?一般越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