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难理解,方才你已经说出了答案。吕布军如今军心不稳,一方面,因为遭遇大败,丧失了最有力的攻城利器而慌乱,另一方面,失却了一名大将,他们从上到下异常愤慨,此两方面造成了,如今吕布军上下人心浮动,虽然进攻会有损失惨重的后果,但若是不进攻,可是会丧失军心……”
说到这里,司马孚停顿了一下,
陈到恍然大悟,
立刻便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其二,若是吕布军放弃攻击,我军便能够从容修补城墙,虽然那一段城墙损毁严重,但如果我军能够全力以赴进行修复,一天的时间,也足够修复不少,那么对方之前所做出的的成绩便付之东流,此消彼长之下,即便是对方援军到来,我们一样占据着部分优势。”
“哦,原来如此,多谢军师指点。”
陈到心悦诚服地开口说道。
司马孚再次摇了摇头,
接着开口再次说道
“再来说开始的问题,为何敌军执意攻城之后,却行动如此迟缓。”
陈到静静思考了半晌,
司马孚也没有开口打断,
耐心地等待着对方的解答。
“末将以为,此法用处有二第一,能够振奋士气同时给我军以巨大的压力;其二,也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敌军可以拖延时间,用最少的损失等待援军的到来。”
司马孚听完了陈到的回答后不置可否,
这意思分明是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
陈到再度陷入了沉思,
思忖了片刻,
仔细望了望对面的吕布军,
听着他们整齐的步伐,
陈到突然眼前一亮,
“蓄力!”
听到陈到说出这两个字,
司马孚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转过身轻轻拍了拍陈到的肩膀,
微笑着向他赞道
“没错,说得很对。敌军正在用这样的方式蓄力,因此这一战,虽然不会太激烈,但绝对会很艰苦。古语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敌军反其道而行之,让哀兵的那种气势弥而久之,因此,该如何化解,你好好思量一番!”
司马孚的这番话语说出,
陈到激动无比,
这已经很明确地再告诉他,
这场战斗,暂时交由他来进行指挥,
而司马孚只会在旁边进行观察。
陈到虽然是刘备的心腹,
但是一直待在身边,
从来不曾有过单独领兵作战的机会,
昨夜那场战斗,
根本也只是在城门口,
在刘备的注视和指挥之下进行,
若是今日的守城交给他,
那将是他真真正正地第一次领兵作战,
每一个年轻的将领,
都在渴望这样展现自己的机会,
如今终于等到机会降临,
陈到重重地点了点头,
双眼绽放出自信的光芒。
司马孚不再说话,
负手向城头后方缓缓走去,
那里摆放着桌椅和茶具等物事,
原本是他与刘备在城头论道的所在,
此刻他自己坐了过去,
兴致盎然地观看今日的这场战斗。
陈到思索了片刻,
命人找来几根长长的竹竿,
将竹竿绑缚在一起,
而后,将于禁的首级连同一块巨大的白蟠挂在上面,
白蟠上方写着几个巨大的字,
叛贼于禁之头颅。
看到这一幕,
司马孚双眼微微一眯,
轻轻点了点头,
老僧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