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既眉头微微蹙起,
似乎是对吕布的得寸进尺有些反感,
但是后者显然是想要报方才的一箭之仇,
故意装作视而不见,
轻声将来之前,
从暗间那边的得来的一些消息,
有所保留地说给了年轻文人,
张既缓缓放下酒杯,
眉头依然蹙起,
但是目光微微下垂,
似乎是在凝神思考,
始终在察言观色的吕布心中微微一动。
过了半晌,张既眉头舒展开来,
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
正要开口说话,
却突然被吕布给打断道
“先生,先让在下问上一句。你是不是也感觉这个裴家不太简单?”
张既转过头看向吕布,
微微点了点头道
“不错。若是裴茂坐镇于此,能够做出如此应对倒还说得过去,不过一个历来不受待见的裴潜以及以顽劣性子著称裴辑,他们二人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倒是颇有些意思了。”
吕布大大咧咧地伸出手拍了拍张既的肩膀,
颇有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惺惺相惜意味,
不理会对方翻白眼这个很明显表达不屑的动作,
吕布主动开口说道
“这裴家人故意如此做,倒是进退都无忧的一步妙棋,无论我是否发现并追究此事,凭借他们裴家和身后的其他士家势力,他们最多也就是掉一层皮的些许损失,事后,为了安抚士族,我还不得不继续重用他们这些毒瘤。唉,当下着实有些忧郁啊。”
张既摇了摇头道
“此乃其一。”
吕布闻言眉头挑了挑,
看向张既等待他接下来的解释,
果然对方并没有卖关子,
而是接着开口说道
“如果裴家不是秘密隐藏转移这些人,而是选择了杀人灭口毁灭证据。假若温侯在事先,并没有那么凑巧地牵扯入其中,凭借他们裴家在整个关中的势力,即便温侯心中有十成的把握确定此事,但是你能够搜集到足够的确凿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