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地点了一下头。
张宁等着所有人停止了嘈杂声后朗声开口道“诸位父老乡亲,我是张宁,我的父亲是张角,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大贤良师,诸位在这里受苦了。我代表先父对大家说一声,对不住父老乡亲们了!”
说罢,张宁恭恭敬敬地深深鞠了一躬,接着开口道“如今我已成婚,我的夫君就是如今的温侯——吕布吕将军。今天我就是带领诸位跟随我一起回家,并州从今天起,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家园。我们在那里已经为诸位……”
吕布没有继续在原地聆听张宁的讲述,而是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凭借爱妻的能力,说服这些普通百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吕布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站定,抬头望着天上的云彩一言不发。
张燕独自一人跟在吕布的身后,再次跪伏在地深深地叩头,刚刚包扎的伤口再次崩裂,瞬间染红了包扎的布料,他也一句话没有说。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沉默着,足有顿饭工夫,吕布开口道“你很聪明。”
张燕继续保持着磕头的动作眼皮都没有抖动一下。
“你如此做法顺利成章,方才的那一幕也打消了我绝大部分的顾虑。”
吕布刻意将绝大部分几个字咬得很重。
张燕这时才开口说道“吕将军,我明白您的意思。这些亲人们是我唯一的牵挂,他们能够妥善安置,我张燕再无遗憾。吕将军,谢谢您!希望您能够扫平这个乱世,带着他们走上一个崭新的生活。我请求您,求求您!”
说罢,再度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就连地面都有些许震动。
三个响头磕完,吕布依然没有回身。
张燕也没有说话,保持跪立姿势,抽出靴间一把,右手反握,迅速挥向脖颈。
一套动作连贯流畅如行云流水一般,即使有人想要打断都不一定能够做得到。
刺眼的寒芒飞射向咽喉要害,这一下若是削中,别说是刺破,估计直接就能削断半个脖子。
就在即将刺入肌肤的千钧一发之际,“叮”的一声清脆金铁交鸣声响起。
被一柄锐利的飞刀削断,张燕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口子,却没有了性命之危。
紧接着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衣之中的人突兀地出现在张燕身边。
吕布这才转过身,“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吕布指了指旁边的黑衣人,此刻后者揭下蒙面的黑巾。
张燕失声道“你是……那十二护卫的首领!”
说话间张宁缓步走了过来,来到吕布的身后,而跟随在她身后的廖化、周仓和其他几个应该是黑山军的将领在远处停了下来。
暗子点了点头,接着再次蒙上黑巾,转眼间再次消失不见。
吕布居高临下直视着张燕的双眼,后者的目光中一片湛然没有丝毫迟疑。
良久,吕布开口道“我刚才是试探你。”
“我明白。”
“害怕吗?”
“怕,但我不会后悔,即便那不是试探。”张燕沉声回答道,他知道吕布问的是下定决心以死明志的那一刻。
“真的?”
“千真万确。”张燕语气坚定地说道。
“真的?”
“天地可鉴!”张燕一字一句地说话。
吕布问的这两句虽然是同样的问题但是却代表这不同的意义。
第一句问的是张燕那一刻是否真的如他所说害怕但是不曾后悔,第二句则是问的他是否真心诚意地归顺。
两人都很聪明,明白对方所说的含义。
“有怨恨吧?”吕布点了点头,说道。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