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吴老这么说,有些迟疑。
毕竟自己现在看起来还是行外人,根本就不懂规矩也不明白游戏规则,对于专业的技法更是应该要一窍不通才对。当然这不是单纯的只想要藏拙,而是因为她知道,如果表现的太妖孽,对于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来说,也会多少显得有些不正常。
“我让你说就说!”吴老看出了她的迟疑,马上就虎着脸,“哪来的那么多心思,兜兜转转的,直接说就好,别磨叽!”
“没错,我们既然接下来要合作了,学妹直接一点,我们也能够少废一些时间在沟通上面。”侯汉廷看出来了,小学妹估计平常还有一些藏拙,让吴老给看出来了,所以特意在这里给他们两个人找一个台阶下。
他并不如外界那样不能够接受别人的意见,只不过的确心高气傲,对于那些纯属于门外汉的指点,是真的完全不屑去理会的。
于是,他也不介意给吴老一个面子,顺坡下来地对夏羽泉说,
“不管说的好跟坏,我也需要知道我们两个人的美感有没有落在同一个区间里面。”
“学长的稿子,以绣样来说,我觉得,有点太复杂、太多东西了。”夏羽泉想了想,终于挑了一个比较周正的话题起头。
她看过无数件旗袍,也画过无数件旗袍──不管是母亲的手札,还是自己累积了两世的作品,还是之前在民间去观摩的大师,或是在秀场上看到国内外的作品。
侯汉廷学生时代的旗袍,的确相当惊艳,已经隐隐地能够看得出将来那把钢铁意志,还有女性灵巧的身段给结合的雏形出来。
只不过,年少时期,总是还有一些比较不切实际的执着吧。加上还有周遭的竞争对手,让他总是想要炫技。
“旗袍从绣样的设计,大约能够看出一些学长想要设计的款式。”夏羽泉温和地说,眼神也相当的真挚,“海军的风格潇洒利落,如果想要结合女性的实际活动出,还想要保有华夏的传统精神我觉得,简单的绣样设计,化繁入简,甚至还能够结合一些水墨画的概念,应该就能够营造出足够的意境,也比较能够跟学长的设计风格搭得上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