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禄山摇摇头道“如果信里什么都没有,你要怎么和岱迁交代?”
陆开凝视天空渐渐聚拢乌云道“我也不想这么做,我只是排除可能”
这话陆开说了等于没说,因为温禄山还是什么都听不明白,现在二人是在行馆外头,温禄山回头看一眼行馆门口道“我去宫门等着张中平,顺便去看看太子有什么吩咐”
沈建承有没有什么吩咐温禄山不知道,但陶思民是吩咐画舫过来,画舫沿水而行,画舫上有陶思民,葛舒兰,东竹丝月四人,另外那些世子喝醉了酒在岛上歇着。
画舫烛火通明,一入夜后早已看不见河岸,四人就在舫舱就坐,窗户是开着的,葛舒兰看向窗户外口一片黑兮兮的什么也都看不见。
葛舒兰估计上画舫至少有半个时辰,按照路程来说早是该到渡头才是,可这画舫依旧未曾靠岸,葛舒兰心中觉得不对询问“陶公子,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到渡头?”
东竹掩唇打个哈欠道“是呀,陶公子,来时都没这么长的时间,回去怎么这么久,你看夜都这么深了,困死我了”
陶思民只能找借口敷衍,尽管这个借口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服,陶海如笑道“吃饭时候不就和你们说过,让你们在岛上住一夜,夜间不好行船可能是走岔了,放心吧,到得渡头自会停船”
这话不光说服不了葛舒兰,连丝月也是说服不了,丝月道“陶公
子你是说笑吧,这画舫常年在这里来来去去,这里又不是什么大江大河怎么会走岔”
陶思民装作困惑样子扬声道“来人”
一船夫过来躬身道“公子”
陶思民显得含气道“你怎么赶船的,这么久还没靠岸?”
船夫不住道歉道“公子莫急,夜里也不好赶快船是以多拖了一些时间”
葛舒兰大是不信道“在慢也该是到了呀”突然起身走出船舱来道甲板,葛舒兰出去余人自是纷纷跟得出来,就算是来到甲板四处黝黑也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看着四处黑黑的,东竹不禁害怕起来“陶公子,不对呀,百花岛离岸不过数里之地,在慢也应该看见岸上灯光才是”
陶思民见瞒不下去脸上似笑非笑。
陆开背对行馆后门,温禄山张中平从后门过来,夜深,脚步声清晰可听,温禄山张中平在陆开身后止步,温禄山凝视陆开高耸肩头“信里果然有些东西”
陆开回身神色却很淡然“有什么东西?”
温禄山看一眼张中平“你说吧”
张中平从怀中掏出信件说明“这些信里前几封都是凌玉姑娘指责岱迁,说他不该让人杀张老爷,她给过机会让岱迁娶她,当时岱迁有事要办人就走了”
陆开看一眼温禄山,两人都明白岱迁当时要做的事,就是陪同陆开伏击南魏节使。
有些事知道就不必深问,陆开道“还有呢?”
张中平在说明“后几封写的是如何思念岱迁,不过当中提到一个人”
陆开这时竖起耳朵问“谁?”
张中平道“大司马”
“大司马!”这三字让陆开振聋发聩。
温禄山压根就没想过岱迁会和大司马有什么关系,有些事不查不要紧,一查才发现如此要命,温禄山眉头紧锁,这紧锁眉头仿若能把利刃斩断“你说岱迁不清白是早就怀疑他和大司马有牵扯?”
陆开道“我没有特别怀疑对象,只是知道凌玉让人救走的事”
张中平咽口唾沫显得紧张道“大司马和大司徒是一伙的,你是怀疑岱迁?”
陆开什么判断也没做下,直视张中平道“人早就醒了,想知道答案进去问”
三人起脚入行馆,岱迁果然早就醒了,人就坐在塌上那双眼睛如同弯钩勾着入内三人。
见得岱迁如此面色,温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