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前往文庄,家丁就是一人来请,如派的人多不免有些挟威而来味道。
接待他的是文中英,接待客人这样的事原本是由红山来做,只是红山那是无法在为文家出力,现在这样的事只能由文中英来做,文中英知道陆开是代表什么身份地位,文家目前情况早已没有过往眼高于顶劲头。
文公当然不会请他过来闲聊,陆开今次到访,也是想和文公好好面谈。
文中英请人入厅,落后一步陆开压低声音道“家父抱恙在身不能亲到大门接迎,见谅,稍后片刻,家父马上过来”
陆开关心一问道“文公没事吧?”
文中英苦笑道“没事,郎中来看过,说是心中郁积所致”
出得这样的事对此也不显得多么意外,陆开叹一口气入厅就坐。
文中英在对面陪坐,犹豫片刻才道“陆护卫是否想到家父因为何事请你?”
陆开微微一笑“是为太子”
文中英见陆开没有和他装蒜摆脸色,对此相当感激,文家的确大势已去,连府内的人亦生出离心,文中英心中感慨勉力轻描淡写道“如果可以,希望陆护卫在太子面前为文家美言几句”
陆开不打算拒绝这个要求,如果文公能诚心归顺说几句话也没什么“文公子放心,有机会的话自会说的”
文中英立即千恩万谢,以表示心中感激。
二人闷坐一时也没找到话茬,想起请人家人通报,文中英问道“听家丁说,陆护卫是想出城?”
去连宁也不是什么秘密所在,陆开磊落笑答“想去连宁看看”
文中英顿时会意“我也听说北蜀骠骑余孽试图卷土重来”
陆开浅笑道“卷土重来只怕是抬举他们,他们只是在做没有必要的抵抗”
说着话时,文公这时过来,过来时是由下人搀扶,陆开起身施礼,文公示意不必多礼让人入座,文公仰坐在一张卧几盖着薄被,容色苍白显得有气无力道“请恕文某失礼”
陆开怎么会和文公计较这个,文家的事的确是让文公心力交瘁,这时文中英起身退下。
文公道“想必陆护卫也猜到文某心思,那么也就不和陆护
卫客气”
陆开道“文公不必客气,有话直说就是”
文公露出一个苦涩表情满目忧色,似花费很大气力方能保持思路清晰“很多事别人看不明白,陆护卫定会看得别人透彻,让你过来是想化解文某和太子之间的僵局,太子年轻有为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想法,我身体又不好。。”
陆开能理解道“文公好好休息,很快就可康复过来。”
文公平静道“康复又如何?还不是多受点活罪,我能撑到今天是放心不下中英”
陆开道“文公不必多心,太子心愿如能达成,自然是不会为难文公子”
文公微笑道“太子所托之事,文某自会尽力而为,只是荆越是是非之地,中英是不能在留下”
陆开眉头一皱道“文公是想把文公子送走?”
如不是想送人走,就用不着请陆开过来,文公说明意思道“是,只要陆护卫允诺此事,明日文某就入宫面见太子”
谁知道送走文中英后,没有后顾之忧,文公还会不会合作,陆开沉吟片刻方道“文公又何必如此,把人送走会让太子多思”
文公道“这点请陆护卫放心,只要中英远离荆越,文某就能放开手脚做事,你也明白我这里头一点,会牵扯到许多士族利益,有些人为得利益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还望陆护卫务必帮忙”
陆开知道文公是想保文中英性命,过得片刻诚恳道“我能明白文公这么做的理由,这个也不是不能应允,只是我能信你吗?”
文公勉力提起语气,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