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大妖血脉,都是极其不凡的血脉,重夜既然又是大妖血脉,便更是不凡。
他的城府深沉,但境界一点都不弱。
在短暂的对敌之间,没有落了半点下风。
甚至看起来有些闲适。
在青槐力压整个妖土年轻人的那些年,大黑驴风吕被说成是比青槐差不了多少的天骄,重夜便更是被说成迟早有一日会后来居上。
其实对于这些年轻人,那些高高在上的妖君们心底自有想法。
知道谁的潜力更大,谁的未来路子更宽广,只要不出什么大的纰漏,便不会有什么异常。
就好像青槐,当年即便是走得极快,其实也没有多少妖君会认为她一定会跨入沧海境,毕竟青天君已经是一个异类了,青槐很难复制父辈奇迹。
风吕站在远处,在他身前,是西丘。
这个出自西山一族的年轻人,是那位妖土里沧海之下第一人的登楼修士西山最为看中的后辈。
他站在这里,看着那道沟壑,死死的攥着手里的刀。
他自有自己的骄傲,在此刻定然是不会出手的。
不管是对李扶摇还是对青槐。
在不远处有人从草原里走了出来。
是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看起来便像是生了一场重病,没有什么精神,风吕看着他,却是皱了皱眉头。
整个妖土里的年轻人,能让他上心的,除去重夜和青槐之外,便真的不多了。
就连胡月和毕羽这两人,在风吕看来,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
可这一位,他却有些担忧。
妖土说是他们这几位便代表着妖土年轻人的最高水准,没有错,但不意味着便无其他人了。
就比如眼前这位。
前些年里,妖土最为出彩的年轻人,除去毕羽之外,或多或少都和大妖有些关系,不是大妖亲子,便是大妖的子侄。
这位最开始也和毕羽一样,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
可也是之前。
从某一日开始,不是了。
因为这位族内那位妖君,从山河里回来了。
那位平南妖君,被镇压在镇妖碗里不知道多少年,久到大家都以为这位妖君已经殒命了,谁知道,后来朝青秋一剑斩向镇妖碗,这位大妖得以脱困而出,返回妖土,虽然还没能在某位妖君手里拿到些疆域,但不管怎么看,这位平南妖君所属的狰族便不会再任人欺凌了。
眼前这位年轻人,在以往那些年里,一直都是狰族唯一的顶梁柱。
一位太清境修士便成为了一族最强大的战力,可见狰族衰败至此。
那年轻人看着风吕,停下脚步,有气无力的说道“只是来凑热闹的。”
风吕无所谓说道“不管是不是凑热闹的,要动手那便动手。”
“我可打不过你,我家那位妖君大人,对你提及的次数,真要比其他人加起来都要多。”
风吕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那位平南妖君,对于那位妖君,风吕知道的不多,但只要知道是妖君,也就够了,毕竟没有任何一个沧海修士,是简单的人物。
“有妖君称赞,是幸事。”
风吕难得正经了一回。
那年轻人却是一本正经摇头道“妖君只是说,你要是再辛勤一些,哪里还能让他们和你并列,你很强,迟早有一日,我要捶你一次。”
他说的不是打一场,而是要捶你一次。
这是无比自信的表现。
若是旁人这么说,风吕大抵不会在意,可是听到那年轻人这样说,风吕反倒是认真说道“我等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人便再无交集。
那病态年轻人看着青槐和重夜的大战,感叹道“重夜城府太过深沉,打架一点都不爽利,若是我,早已经一拳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