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男人身后的腰带,亦步亦趋地跟着。
本以为这间牢房一进去就是,没想到竟像迷宫一样弯來弯去。不仅如此还又暗又湿,十分恐怖。
转了好几个弯,他们来到一处楼梯口。
楼梯是往地下去的,很黑什么都看不见,像怪物张着大嘴巴等着吃人一样。
战战兢兢往下走了一小段路,楼梯的墙角边突然亮起几盏忽明忽暗的油灯来。
这灯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喜悦的感觉,反而让她有种聊斋故事里鬼影重重的即视感。
尤其此时下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即没有侍卫走动的脚步声也没有囚犯的喊叫声。一切都那么静,静的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啊·······!”突然一只手将她抓住,吓了她一跳。
“闭嘴!”少年的声音尖锐刺耳,跟见鬼了一样,令秦夜冕烦躁。
男人冰冷的声音如同一桶冰水从头上灌下来,将她从惊恐中唤醒。定睛一看,原来是他正抓着她的手企图从腰带上拿开。
微弱的光线下,他的脸靠得很近,看起来十分吓人。尤其他的眼神带着嗜血的狠戾,令她全身直冒冷汗,连牙齿都忍不住打起架来。
“你是烈辰?”男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差点把她吓尿。
“不是,小的不认识他。”怕归怕,脑子还是灵活的,篱落立刻脱口而出。
只是男人似乎不相信她,望着她的眼神明显带着敌意,让她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大人,小的真的不是。”她快哭了,反手抓着他的手解释。
少年一双清婉的水眸犹如山泉水般纯净,此时轻轻眨着水汽和惊恐。尤其抓住他的手,冰凉中透着湿气,让秦夜冕无法将他跟烈辰联系在一起。
但烈辰到底长什么样,见过他的人屈指可数。只知道凡间有人传说,他长得极美,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
而眼前的少年,虽说看起来稚嫩,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可谁又能知道,烈辰是不是就是以这样的面目混淆视听呢!
这样想着,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扯下台阶······。
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篱落头昏眼花,脚步踉跄。
在未来得及回神之际,一股难闻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率先钻入鼻息,令她口中酸水直冒。
屏住呼吸,稳住心神,好不容易她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此时眼前已经被各处墙上的火把照亮,虽然没了未知黑暗下的恐怖,却多了肉眼可见的血腥。
只见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个超大的台子上面正乱七八糟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是刚用完刑后斑斑血迹的模样。
牢房中央,黑衣人被挂在木头上,一道道血肉模糊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篱落并不可怜他,像他这样的坏人其实罪有应得。只是作为现代人,她实在看不惯这种血腥场面。
“说,你和他什么关系?”男人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阴森恐怖血淋淋的囚室里,吓得她全身汗毛直竖,有种马上要下地狱见阎罗的感觉。
“大人,小的真的不认识他。”说着,她哭了。
“既然不说,那就用刑。”男人对少年的眼泪无动于衷,神情如同冷血动物。
“不要。”篱落大哭起来,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那哇哇大叫的声音简直可以说撕心裂肺,惊天地泣鬼神······。
少年抱头痛哭的模样简直让在场的人哭笑不得,这都还没用刑呢!就已经哭得跟受了凌辱的少女一样,哪里有半点烈火堂少主的形象。
“哭够了没有?”见少年哭个没完,锦衣卫统领孟了狠狠甩了一鞭子。
“够了,够了·····。”鞭子甩在墙壁上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得篱落跌坐在地上。
这时头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