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弦没有了方才的温润,变得让江醉瑶感觉陌生,他的声音也冷了“你杀了孤狼,皇城司必然不会容你。”
韶子卿似乎从这句话里洞察出了什么“所以,你要杀我?”
秦南弦看了看韶子卿的胸膛,问道“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过短短几日就能行走自如,在这京都除了我,会是谁给你疗伤的呢?”
面对这样的问话,韶子卿选择沉默。
不过,沉默似乎没什么用,秦南弦瞄了一眼一旁的江醉瑶,立马就知道了答案“看来你倒是娶了个贤内助。”
此时此刻,韶子卿不想提及江醉瑶,跳过话题问着“回答我的问题。”
秦南弦却反问着“你为什么这么问?我为何要杀你?”
韶子卿给出了答案“因为你是太后的侄子,又是皇城司的人。”
!!
江醉瑶猛然吸了口冷气,秦南弦是太后的侄子?
我的天,江醉瑶果然没有猜错,秦南弦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医者,但她万万没想到,秦南弦的身份竟如此让人不可思议,他居然是太后的侄子!
秦南弦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些年你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皇城司若想动你,早就动你了,可你依旧安然无恙,毕竟你有陛下做靠山,我如何杀你?”
!!
什么?韶子卿还有皇帝做靠山?
江醉瑶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只觉出乎意料。
两个男人谁都没有理会江醉瑶惊讶的模样,只管说着正事。
韶子卿冷道“刺杀江州刺史是太后的意思,还是太子的意思?”
秦南弦选择不回答,只道“今日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你若再不收手,只怕陛下也护不住你。”
在刀尖上行走了这么多年的韶子卿,这点威胁可吓不住他,冷道“我听说前阵子邹凌骁夜袭皇宫身负重伤,只怕也与这件事有关吧?”
秦南弦依旧选择逃避“收手吧,这件事仅凭你一人之力,是无用的。”
韶子卿察觉到秦南弦不会给他答案,便道“江州突发瘟疫,盐税一事因此搁置,皇城司想把脏水泼在我韶家头上,你觉得我会允许吗?”
秦南弦颇为自信的回道“想必你父亲也是不想管这件事吧?”
江醉瑶回想韶子卿受伤那日,韶江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韶子卿坚定如铁道“我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拦。”
“江州盐税一事,就算朝廷怪罪下来,你们韶家不过就是亏损几千两银子,连你父亲都不在意,你却如此执着,只怕……”,话到此处,秦南弦拉长着话音“只怕是因为她吧。”
凝深的冷光划过韶子卿的眼底,凉音骤转急下“倾儿就是因为这件事丧的命,我怎能罢休?”
韶子卿的决绝让秦南弦收起了所有的情绪,淡然的站起了身,声音寒凉“既如此,那你我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伴随着这句话,整个包间的气氛忽然变得凝重,韶子卿下意识得握紧了腰间的利剑,问着“你来见我,就只是叙旧?”
秦南弦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带了些许无奈“本还抱着一丝希望,望你能回头是岸,终究是我多想了,既然你不肯收手,那我与你也没什么好淡的了。”
秦南弦边退边说,直到话音落下,他停下了,站的有些远,命令一声“秦风,动手吧。”
一声令下,忽闻一声“轰隆”巨像,包间顶棚瞬间破开了一个大洞,秦风带着瓦片倾斜而下。
整个包间随着这道声音颤抖着,韶子卿猛然飞起后退几步,还不忘拉着江醉瑶一起。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使得江醉瑶根本来不及反应,瞬间被韶子卿拖出去好远。
瓦砾坠地沙沙作响,秦风微眯着眼睛,满眼杀气,手握利剑的站在韶子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