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院的门,韶江已让派人把守,经了通传方才能进去。
在韶江允许下采集了老夫人的尸体,保存完好的取了醉瑶阁。
等到了醉瑶阁,已是傍晚时分,入了庭院,守在醉瑶阁的下人赶紧上前道“夫人,七公主殿下午时的时候来过。”
提到这个人,江醉瑶脸色微微一变,自打那日接生之后,她便再也没见到七公主,她的孩子也一直留在醉瑶阁,江醉瑶也派人去丞相府寻过,可七公主却迟迟不肯露面,今日这不声不响的来了,江醉瑶便问着“七公主来了?你们怎么不派人去府邸告诉我。”
下人回道“七公主走得急,火急火燎的就将她的孩子抱走了。”
江醉瑶一听这话更是意外“可说什么了吗?”
下人摇了摇头“七公主见您不在,抱着孩子就走了,看样子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对了……”,下人边说边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江醉瑶道“七公主说您帮了她大忙,这是酬谢。”
江醉瑶接过银票一瞧,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七公主出手倒是阔绰,但话说回来,江醉瑶也是担着风险的。
入了化验室,江醉瑶心里多少有些担心七公主,如花似玉的年纪偏要经历这一遭,真不知她能不能熬得住,她会带着孩子去哪儿呢?
皇家的事总不是她能过问的,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办。
化验是件费功夫又麻烦的工作,江醉瑶怀着身孕不能熬夜,翌日一早府邸便来了人,说是老夫人殁了,要她回府守灵。
江醉瑶只要放下做了一半的化验,坐着马车回了府。
家中已设好了灵堂,她换了件白衣,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前,前堂里充斥着韶家人的哭声,纸钱落进铜盆化作灰烬,江醉瑶跪在一旁静静的瞧着。
“祖母!孙女儿不孝,未能在您膝下尽孝,孙女儿不孝啊!”,韶堇柠哭喊着,整个人抚在灵前,痛哭不已。
这是蒋氏的女儿,如今已有十六岁,江醉瑶与韶家这唯一的嫡女并无交集,所以也并不了解她。
韶子墨眼含悲痛的安抚着自己的妹妹,后面跪着韶子峰和冯氏,两个人看起来倒没多悲伤,但面容也是严肃的。
这时门外响起了韶江的声音“子卿可知道老夫人过世的消息了?”
下人回着话“昨日一早便差人送了消息,可大少爷远在北辄,就算是骑最快的马也赶不回来了。”
韶江一脸沉重的走了进来,眼底充斥着红血丝,一夜未眠样子很是疲惫。
韶堇柠的哭声渐渐小了,韶江问着“宾客都到了吗?”
蒋氏起身回道“已在外等候了。”
一夫一妻聊着话便出去迎客,宾客多半是劝慰节哀顺变,都以为老夫人是病逝的。
韶家人跪在灵堂两旁,每有宾客上前敬香鞠躬,韶家人都要跪着弯身拘礼。
韶家是有头有脸的大门大户,前来悼念的宾客络绎不绝,直到午时宾客络绎不绝。
这一上午折腾下来,江醉瑶只觉浑身酸痛,虽为做什么体力活,但一次次鞠躬之下,早已筋疲力尽。
伴随着一位宾客出去,江醉瑶疲累的撑着地面挪了挪身子,膝盖早就跪的酸痛不已。
这时,一旁的韶堇柠道了句“嫂嫂若是累了,便去后面歇会儿吧。”
这是江醉瑶嫁进韶家以来,韶堇柠与她说的第一句话。
江醉瑶缓缓笑了笑,摇了摇头“只我一人走了,怕是不合规矩。”
韶堇柠看了看江醉瑶的脸色,半带疼惜道“跪了这一上午,连我都有些熬不住了,更何况是有孕在身的嫂嫂。”
跪在后面的灵卉,此刻插言道“少夫人身子弱,应该歇歇的。”
这一言一语的便传进了一旁韶子墨的耳朵里,他看了看江醉瑶,对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