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恩恩怨怨,我懒得和你分个清楚,只有你韶子卿欠我的,我可不欠你的!我说不让你看孩子就不许看!你若是不肯听,等孩子长大了,我便将你害她之时一字不差的告诉她,到时看孩子还认不认你这个父亲!”
江醉瑶的语速很快,但是每个字都是那么清晰,一脸的愤怒斩钉截铁。
韶子卿还能说什么,事情是他做的,他无论说什么都是没理的。
看着眼前的江醉瑶,再想想当年刚嫁进韶家的江醉瑶,已是判若两人。
这是韶子卿最不愿承认的,但如今,他不得不承认。
无论是江醉瑶自己变了样子也好,还是有太后撑腰也好,事到如今,韶子卿的确是承认了。
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那些埋藏在肚子里要说的话,终究是一个字也没说出口,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只求你一件事,免了父母的责罚,余下的我一人承担。”
扔下这句话,韶子卿便打算要走,江醉瑶却必须要把话说清楚,言道:“我告诉你,我之所以答应免了你父母的责罚,也是看在此事只与你一人有关,牵连你父母的确是无辜,绝不是因为你留下来与我说情的缘故,就凭你,现在在我跟前可没什么话语权。”
这话里带刺,刺痛了韶子卿的心。
他无声的离开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如今已半点都看不到了。
临出院子的时候,还往韶楚颐的住所瞧了瞧,带了几分不舍而复杂的目光,被赤嵘扶着出去了。
惜纭和灵卉走了进来,看着江醉瑶的脸被气的通红,劝道:“主子身子还未痊愈,可别气着了自己。”
江醉瑶咽了口吐沫,咽下了心头之气,道了句:“你现在入宫一趟。”
惜纭问道:“主子是想免去老爷和夫人的责罚吗?”
江醉瑶点了点头:“嗯,知道该怎么与太后说吗?”
惜纭也点了点头:“奴婢知道,奴婢这就去。”
惜纭前脚刚离开,灵卉便开口道:“少夫人,大少爷方才一走,李晏便出去了。”
不必问,江醉瑶便知李晏定是去寻韶江了,想了想,问道:“他可听见我韶子卿说什么了?”
灵卉回想了一下,说道:“方才少夫人与少爷争吵之时,惜纭便谴退了其他下人,但李晏却一直站在庭院,应是能听到几句。”
江醉瑶便不再多问,她也不怕韶江知道,身子一沉,歪在了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