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撤离,懂否?”
张士贵点头道“臣知晓了!”
李曜又对齐王府诸将下令道“宇文将军,你负责带领齐王府将士从行山北麓一带出击,一俟敌兵急追,你们可退至西面的峡山口,自有安将军他们出关迎接,若敌兵不追,你们则退至距离峡山口一百里的拐子河休整,然后伺机再次出击。”
宇文宝闻言却犹豫了一下,问道“如此说来,贵主要带领豹骑营在行山中麓以东击敌?”
“贵主,绝对不可!”
张士贵也反应过来,立刻单膝跪地,抱拳道“中麓出击最难脱身,贵主乃千金之躯,亲临战阵本已不妥,岂能再置自身于更危险之境,恳请贵主与臣交换出击之地!”
“请贵主自惜!”
帐中众将校齐齐跪下,应声附和。
李曜瞧见这熟悉的场面,暗自苦笑一声,只能点头道“也罢,那我和宇文将军交换好了。”
若是她去了雅布赖山北麓,可与祁黛双提前碰面,毕竟她此次出行的目的已基本达成,也想尽快处理收尾事宜,以便早些脱身返京。
宇文宝得意地乜了张士贵一眼,对李曜行军礼道“臣愿从贵主差遣。”
李曜把地上的舆图一收,正容道“兵贵神速,请诸位即刻行动,整军出发!”
……
……
红日破空而出,又是新的一天。
茫茫雪原上,步利设的大军正艰难地跋涉着,从全身披挂甲胄的头领,到只着毡帽薄袄的奴兵,几乎无人讲话,俱都神色紧张兮兮,不时用疲惫的双眼扫向空旷的四野。
自从他们走到行山这一地段,就没有一日不战,袭击者有如突然从平地里冒出,速度之快,冲击之猛,常打得他们措手不及,等他们开始反击,那些人又一阵风似地跑了,有时候一路追下去,对方直接往起伏的大山里一钻,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令他们头疼的是,对方不止一两支人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放松下来,很快就会再遭袭击。
如此一来,这支全部由骑兵组成的游牧军队每天只能行进三、四十里,天气越来越冷,照这个速度,很多因补给车队被劫而冻饿交加的士卒根本回不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