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赵越吩咐启程赶路,方行一段路途,却又停车不前,遂后随从来报,前面又有人拦截。
赵越思及至此,想起那其中一个骑着骏马的潇俊男子,决非泛泛之辈,浑身厉肃冷然,散发着阴鸷邪魅,但又不失尊贵气质。
那个拦路而又予以放行的宇轩非凡的男子究竟是何人?他身上隐隐亦邪亦正,高深莫测,还透着一股神秘感。
赵越忽然灵光一闪,那地方临近都城,莫非他就是传说令人闻风丧胆的月邑庄主?
赵越不禁暗暗惋惜,倘若他确是月邑庄主,自己白白失掉与之结交的大好机会。不过,他那般冷漠傲气,只怕难以结交。
赵越思罢,举步也往东庭院走去了。
焰峡谷,月邑庄主临风伫立,衣袂飘扬,几个时辰不曾一动,浑身充满狠绝杀气。身后除了夜影与屏洵,还有得到消息而匆匆赶来的奈落和止践。
所有人都不敢出言,包括一向口才颇佳,谋略多端的奈落也沉默不言。
夜影得到消息,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扰“庄主,悬崖边有人坠崖迹象…”
月邑庄主蓦然回首,眸光寒冷,阴沉着脸。
夜影只得又道“属下这就派人下去探究…”
“不用了!”声音撕哑低沉,霎那人影掠过,跃下悬崖。
“庄主…”夜影等人皆惊呼,相继跃下悬崖。
月邑庄主探入深渊崖底,落在一块崖石上,目光寻觅,崖底荆棘弥漫,杂草丛生,烟雾缭绕,寒气逼人。
之后,夜影等人也到了崖底,却是狼狈不堪,衣裳均被绝壁锋利岩石撕裂,皮肤割伤破损,应是担忧庄主安危,众人情急之下,尽展飞檐走壁功底,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跃落崖。
看着庄主依然一身飘逸,毫发无损,几个人相视对望,却是窘态丑出,不禁惭愧不已。
崖底深渊,常年不见阳光,寒湿甚重,几个人不敢懈怠,急忙探搜线索。
不多时,腹部中剑的兮姥姥尸首找到,然后又找到胸膛中掌气绝的乌达尸首。
月邑庄主阴沉的眸子恍然掠过一丝希冀,他认得兮姥姥是苏漓若身边的人,如此看来她定是为保护主子而命殉深崖,难得能有这般忠心护主之人。
夜影等人又寻遍崖底,没有其他踪迹。
月邑庄主终吁一口气,如此看来她在这场撕杀中确定安然,但不知是否无恙?而她,究竟又去了哪里?
他目光恢复冷然,示意带走兮姥姥尸首,并予以安葬。至于乌达尸首弃于崖底,给野兽充饥罢了。
他提气展开轻功,如鹰展翅上腾高飞上了峡谷。倒是夜影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兮姥姥尸首带上去,个个气喘吁吁,想起悬崖绝壁,稍一分神,就粉身碎骨,顿时惊惧不已。
安葬了兮姥姥,屏洵自知罪不可恕,跪在山庄大堂上,负荆请罪。
月邑庄主负手而立,黑着一张俊颜,阴沉不语,众人纷纷求情饶恕屏洵。奈落甚至举例因屏洵谨慎提防,而屡屡立功,庄主当初也是看上他警惕性极高而重用他,如今不能因一次失错而抹杀他曾经的功绩。
月邑庄主始终不语,脸色晦暗不明,许久,他沉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日你哪只手搜了她的身,就断了那只手吧!”
大堂之上,众人面面相觑,皆暗自惊讶,不承想庄主会为外人而斩断兄弟之情。但庄主发话,断然不敢再多言,只能无奈叹息。
屏洵愣了一下,嘴角抽搐,遂低吼一声,举剑劈了那只曾触碰苏漓若胸前的手。刹那,断掌赫然坠落,鲜血如注倾流,屏洵痛苦哀嚎,冷汗涔涔。
这一次的教训足令屏洵刻骨终身,大概此生再也不敢自作聪明了。
奈落与止践急忙叫来大夫,包扎断掌伤口,扶下去休息养伤。
月邑庄主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