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能出事吗?”
苏漓若的呼吸恍然滞顿,脸色刹那苍白,心头一阵绞痛,肩膀抑制不住颤了颤。她垂下眸光,身子微微蜷缩,袖内的双手紧攥成拳,指尖嵌入掌心,几乎刺破皮肉。
奈落余光微斜,匆匆一瞥,惟有他知道,苏漓若是听不得提到庄主,她所有的坚强,辛苦的伪装,即便铸成铜墙铁壁,坚不可摧的堡垒,也可在一刹那崩塌。
奈落沉下脸,冷冷地瞥视乍特。
夜影一言不发,抬脚率先走出房门,乍特见状,顶着奈落冰冷而严厉的目光,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动脚步。
苏漓若心情沉重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轻声道:“小心!”
奈落回头,微微颔首。
待奈落把门带上,脚步声远去,孤珠与小唯怔怔候在苏漓若身旁,而她,失神地盯着紧闭房门。一时间,房间里静谧无声,谁也没有说话。
大殿。
隐帝阴沉着脸,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光冷冽地扫过殿堂上的一众朝臣。
而叶景松手里的利剑正抵住一位壮硕大臣的喉间,剑尖隐隐而入,血迹淌淌。
此时,殿堂上的大臣们大多皆是一脸惶恐不安,少数一些人,秉持晦暗不明,隔岸观火的态度。17
地上躺着十几具黑衣人的尸体,一剑入胸,血窟窿已凝固,此前应有一番誓死搏斗。
大殿门口不断地涌入几批手持弓箭的黑衣人,瞬间包围了满朝大臣。
隐帝缓缓起身,眯着眼,寒厉地盯着一片黑压压弓箭手。这情景,一如之前,她带着叶景松和惠悟,还有那些暗卫,被包围大殿的刻不容缓的惊险。
果然是颜行尘一贯的狠劲!人都死,居然还留一手来搅局,拼的最后一搏。
然而,今不同时日,那时,风玄煜引开颜行尘,使他无法脱身,亲临大殿下令。那时,惠悟还对她死心踏地,拚死相护。
蓦地,隐帝目光戾气四射,长臂一挥,冷如冰霜的声音响彻大殿:“杀!”
她的话刚落音,叶景松掌心一紧,用力扭转剑柄,哧!一声,利剑划过颈部,随着叶景松翻腾的身影,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壮硕大臣的脑袋骨碌碌地滚落。
满朝大臣脸色大变,慌张后退,尽管正值炎热的盛夏,每个人却都感觉浑身直冒冷气,尤其那些冷眼旁观的大臣更是失措惊叫。
他们看着刚才还雄纠纠,气昂昂的壮硕大臣转瞬血溅大殿,命丧当场,他脑袋上的一双圆鼓鼓的眼睛还来不及眨一下,就已尸首分离。
他们的耳边还残留着他愤怒阻拦隐帝举行登位大典,振振有词地责斥:“荒唐,前朝大公主自幼离开皇宫,多年不见踪影,即便先帝暴薨亦不曾现身。今日却凭她一面之词,便登上帝位,如此草率鲁莽,万一落入奸人计谋,岂不辱没大裕百年盛誉?惹人诟病耻笑?”
隐帝冷冷一笑,问道:“那依项候之见,朕该如何呀?”
项候沉着脸,洪声道:“若要登位大典,烦请小公主前来!”
“然后呢?”隐帝挑眉一笑,英气尽显,轩宇不凡。
“滴血验亲!”项候以为她已入圈套,便侃侃而谈道:“倘若皇嗣正统,择日吉时,举行登位大典,如若不然,你便是乱臣贼子,蛊惑朝野,挑唆宫乱,趁机谋权,欲为篡位!”
项候的话一出口,刹那间,满朝大臣面面相觑,遂后知后觉,个个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隐帝举目,看着窃窃私语的大臣,他们对项候一番言论颇为赞同,她的嘴角泛起冷笑。漠然道:“朕若不从...”
“便是心虚所致!”项候侧身一闪,大手一挥,几十几个黑衣人执刀闪出,迅速掠身上前,举刀劈向端坐殿堂之上的隐帝。
大臣们惊愕之际,隐帝身后跃出十几道人影,挡住来势汹汹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