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来认为到了昼国,短期必定不可能离开,就黎震宸对苏漓若的执念,桦帝以往的纠缠,不论置留与否,势必耽搁一些时日,故而才付了长住食宿银两。岂料,苏漓若只用一日,干脆利落,疾速断绝黎震宸的执念,桦帝的纠缠,漠然离去。
百晓生懒的回应胖柜掌,抓起余下的银子,往怀里胡乱一塞,抬脚跨出客栈。
他找了匹快马,沿着昼国城外驰骋而去。
话说赵子衿回到皇宫,连晚膳也没用,一头栽倒榻上,昏昏沉睡。
桦帝却被几个大臣困在御书房,谦和接受他们苦口婆心的劝谰。后又以洛王黎震宸遁入空门,即将受戒清律之事逐而讨论,遂定下戒律之日,封荫卧云山寺院,置为皇嗣祈福之泽。
桦帝回到寝宫,已是寅时,见守宫侍女并未退下,这才知晓赵子衿不曾用膳。他扬手屏退侍女,悄然而至榻边,俯身轻触她的额头,察看究竟,赵子衿惊醒,呈开一双惺忪眼眸凝视他。
桦帝抚手掠过她的碎发,温声问道:“可是那里不舒服?”
赵子衿撑着坐起,乏力地摇头,道:“许是累了,心里有些难受,并无不妥。”
桦帝沿床坐下,侧身挨着她,柔声道:“让人熬些清粥填填肚子可好?”
赵子衿怔忡,定定凝视他的侧颜。
桦帝见她失神,欲耍询问,未等他开口,倏地,赵子衿扑入他的怀里,双手绕住的腰间。
桦帝脊背一僵:这一年多来,她总是躲避,即便同床共寝,她也刻意保持距离。他有时想逾越界线,打破僵局,却在触目纯真的笑容而不愿勉强她,有时又觉不该太过纵容,却狠不心对她严厉。
桦帝呆滞片刻,低首轻声唤道:“子衿!”
“嗯。”赵子衿闷声应允。
“你...”桦帝抬手,悬在半空,犹豫不定,半晌,手落背部,轻轻一拥。
与此同时,赵子衿仰头,颤悠悠覆上他的唇。
桦帝心头震了震,她炽热的唇瓣灼着他呼吸一顿,瞬间思绪凌空,意乱情迷。
翌日,桦帝拥着疲倦的赵子衿醒来,深眸内倒映她怯怯娇羞。他的心房一阵荡漾,满目柔情,轻吻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