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的‘数斯鸟’嘶鸣飞来,无数个身影叠合,一只闪烁的红色瞳眼,乌鸦大小,周身黑腹羽,尖喙的‘数斯鸟’停靠在黑风衣的肩膀上,‘叽喳’递传着情报。
“什么征兆?”红袍兵卒局促不安,仰望漫天风雨。
“没看得出来,但必然不是好事!”嘶嘶唤着肩上猎鹰,它一幅惶恐模样,喙嘴大撑,明显过度惊吓,训禽的侦探兵将它头部罩紧。
“如此不能等了,以免节外生枝,起军!”将士喊道。
一声螺号低吟,负责行军指挥的哨号兵一个接一个吹响,声响细得三人间距才能捕抓得到,漫山遍野嗡嗡着号笛声,披着防雨篷的红色身躯起身,面向指挥首领。
他无声在打着行军手势,不断改变动作指明方向。
一系列完毕后,各军部鳞次栉比,各司其职,有序向山下前进,陆陆续续走成一条纵横线。
夜色更深,云迷雾锁,倾雨滂沱。
负责贩卖人丁的黑鸦部落艰难地推着马车前进,雨水完全将这条泥泞的土路浇成溪流,并且愈演愈烈。
众人不得已在一处高地势山岩下驻留,两派各扎起布营,互不搭理。
饥饿,寒冷,闷上心头,一腔嘟囔,抱怨过后黑鸦人贩首领瞌睡过去。
梦见一团黑煞牢牢将自己困住,黑煞中长出一个人头,一张藏在风帽下的脸庞,无比冷峻,印着一条深深的疤痕瞪着自己。
突然一惊醒,惊扰到身前一只黑色的鸦雀鸟,尖喙,黑腹羽,闪光的红色瞳眼,‘数斯,数斯’叫唤地看着自己,惊出一身冷汗。
“嘘嘘”首领惊魂未定,拍打着刀鞘驱赶着鸦雀。
惊异的是它并不怕生,反而更有挑逗的架势,摆着脑袋稳着架势瞪着眼前人,看着他故意缓慢地抽出马刀,迈着碎步靠近。
刀举过肩,稍稍蓄势,不至于太过急促吓到禽物,突然发力砍下。
被斩的鸦雀立刻化作一团黑煞牢牢将自己捆起,并升出一张掩盖着风帽的冷峻脸庞。
梦里那道印在脸上的疤痕清晰无比,唬得黑鸦首领栗栗危惧,知道来人是什么角色了。
篷帐外响起一声冷风,一个仆从应声中箭,唤出一声。
余部众人皆惊扰,变身地变身,持械地持械,这个狭小的山岩坡在颤抖,仆从捻神捻鬼,四处张望。
人类先民咽下草药,变身巨猿,四方打着鼻息,嗅着味道,瞋目切齿,形势突变,如履薄冰。
无数支暗箭四面飞来,利用雨声和夜色掩盖,遍地摧残,将伫立的仆从和猿人一个接一个中穿落地,顿起哀嚎。
篷帐里被黑煞囚捆的黑鸦首领,愈加恐惧地盯着篷布外,更知道是谁来了。
‘收箭!’暗处,来自人类都城的红袍军团首领高处屹立,摸清了地势要位,合掌示意,放低,打个手势滑行向前。
前方地面军部收到号令,搭着人桥八方紧挨向前,悄无声息接近这群完全暴露位置的贼寇和古猿人。
“敢问这位仙人,我们无冤无仇,眼前敌势压境,你若是他们一子,便痛快点,如若不是,那外头数百条人命还等着我去安排。”黑鸦首领察言观色,惴惴不安。
黑风衣放了囚人,现出身来,耳闻着四周凄厉声之外,一伙人正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在摸近。
眼触近矣,化作一团黑煞穿出帐篷外,长剑一摆,环型斩去。
迎面碰击者,无不拦腰劈头,切成两段,跌落山谷,动静才使得押送和仆从和人类先民才发觉敌兵已至身前,却瞬间轻易被解围。
一头古猿形态的先民扑向黑风衣,以为敌对势力,迎面一碰,立刻被掷飞得无影无踪
黑风衣踏着煞气降下地面,盱衡厉色,面向众人,也是无视。
捻起一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