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竖沙化雄琢磨着二人出处。
这一头游烟百感交集,也不晓得能说些什么,一听人要离去,来了精神。
这一路倘若没有游离为伴,多半母子命丧黄泉,急着要唤幼女近身前来,要朝舅舅叩首。
迎面盖过一阵冷风,游离立刻无影无踪。
游烟牵着幼女,杵在浮岩边上远远地眺着四周,那一头铁了心要离开的人,快马加鞭在向北离去。
尚在纠结的不止游烟母子,还有后头沉默了半天的竖沙化雄,一腔期待化为乌有,没能明白相隔无数年间,门孙游离变化了这身模样,仅仅只是致意点头,不偢不倸。
耆童地仙当然明白二者间的缘由,为什么游离突然冷漠的原因。
这二者间血浓于水,当下已是世仇,如果让竖沙化雄知道了游离屠尽家门,量谁也不敢保证今日的局势会如何遭变。
至少游离是对的,知道只能不了了之。
在耆童地仙的眼中,比起费尽心思再去纠缠一个族门中的恩怨,倒不如齐心协力,去攻克修仙界当下的种种困境。
太岁赤魅就要崛起,魔族要重临山海天下,届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眼下情形晦暗不明,耆童地仙已有打算,要唤醒竖沙化雄和月支承乾,参与这场纷扰之中。
或许在他看来,二人在修行地仙的上限,眼下的局势,正是最后的劫难,倘若魔族真的崛起,定然不能坐视不管。
游烟还在痴痴盼着游离杵在某个方位上。
竖沙化雄理不明白的游离的态度,仿佛拒之千里。
耆童地仙在琢磨着今日,地界南边的亡灵死侍,为何无缘无故,至少有些蹊跷,特别一身负伤的月支天罡。
月支承乾多年不见世子,几十载弹指间,在一丝不苟看着他这身样貌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