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门的飞箭十分厉害,不用射中,只打面前一过,那剑上附着的鬼煞就能隔空从人身上的毛孔之中渗入体内,发热三日,便会暴毙身亡。
看见两道惨白光芒从空中飞来,杨鲤着急地举起铁伞想要抵挡,傅则阳说“不必,看我以毒攻毒!”他扬手把那魔头抛飞上天,那魔头真的只是个魔的头,得了傅则阳一滴精血之助,凶威大作,比完全体的时候更凶更猛。
他飞到空中,把单独一个脑袋涨到一家房子那么大,发出“啊啊”恐怖的嘶吼,先迎上一支白骨箭张口咬住,再掉头飞向另一根,也噙在嘴里,“咯嘣咯嘣”,嚼得绿火从鼻腔和嘴角溢出来,如滚油般滴淌坠落。
汲占和白鹄见了大吃一惊“魔尊!莫要吃我们的法宝,快回去吃那两个人,把他们的脑袋咬下来!”
傅则阳在下面边打马飞奔,边回头笑道“不错不错,快把他们的脑袋咬下来!”
魔头一声咆哮,化作一道血线飞向白鹄,门板似的大口张开,迎头一下,把白鹄的脑袋含在嘴里,将脖子咬断,大口咀嚼。
汲占吓得魂不附体,赶忙跪下,口念平日祭炼神魔的密咒,祈求神魔回头。
魔头对于他的咒语和求饶全都无视,张口又一下,把他的脑袋也给咬了下来。
两具无头尸体轰然落地,魔头吃得高兴,回来绕着两人的奔马转圈飞绕。
傅则阳让魔头飞去把汲占身上用来装白骨箭的皮兜子叼回来,把魔头塞了进去“待会还有用到你的时候,先躲在里面,不许胡闹。”
这魔头被傅则阳揍得怂了,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敢违抗,只能闷头窝在皮兜里面,平静下来,怒气越来越盛,几乎就要憋不住咬烂皮兜冲出去,先把傅则阳吃了,再把杨鲤也吃掉。鼓了几次勇气,到底还是不敢,只能继续积攒怒气,等待重见天日之时。
傅则阳和杨鲤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伽蓝寺,这里周围都是树林,果然如龙飞所说,方圆五十里之内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只有乙木精气弥漫,催得草木茂盛,越往伽蓝寺走,树木越密集,挤挤压压,荆棘勾连,除了一条直通寺里的道路以外,别处根本无法行进。
傅则阳感觉到,这确实是桑仙姥的气息,但又十分陌生,不再如当年那样只是蓬勃的生气,如种子发芽,嫩草破土般,而是混杂了一重死灵恶煞,生气和死气相互渗透合二为一,即诡异又恐怖。
傅则阳问杨鲤“是谁让你赶来这里,营救那位落难的姑娘的?”
“是湖南大侠,善化的罗新罗老剑客,他跟我师父是好朋友,七十二路穿空拿云手,八十一式潇湘水天剑法,威震天下,他跟我师父一位住在江南,一位住在江北,被江湖上的朋友以南罗北古并称。我自幼跟随师父学艺,向不服人,同辈之中除了今天遇着的乐大哥你让我望尘莫及,还有三位老前辈我最为敬重,人品武功我都叹为观止,其中就有罗老剑客一位,他说也是受人所托,不好说对方是谁,只让我来。我原以为是过去所见,盗匪为了躲避追捕,躲进寺院,害了原来的僧众,剃头装相,残害无辜,以我的能耐,必能手到擒来。没想到竟然是妖魔神怪做恶,唉,早知道,就不来丢人现眼了。”
杨鲤叹气,先遇索魂的邪魔,后来三位邪道剑仙,都不是自己能够对付得了的,向来自持武功,心高气傲的他,如今成了累赘,让他很是有些灰心丧志。
傅则阳劝慰道“你莫要这般想,今日除妖还得靠你。”
杨鲤苦笑摇头“乐大哥别安慰我了,以你的手段,虽然不及二位师太,但也是异人之流,距离剑仙想必也只一步之遥。我只到寺中见着那位姑娘,尽可能把她救出来,若行便罢,若不成,跟那姑娘死在一起,也算是尽了全力,不辜罗大侠所托了!”
傅则阳有点动容,杨鲤虽然不会仙法,随便什么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