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而来,正要扣门之时突然嗓中发出一声极为简短且干脆的呻吟之声,紧跟着身子便软绵绵的滑了下去,哐当一声,正好撞开了房门。
屋里之人想必都被惊着了,立刻出来两名高壮汉子前来探查,一摸鼻息,小太监竟然死了!那两人倒也是个练家子,急忙翻找伤口,但见小太监的喉咙处有一大片淤青,正是这淤青要了他的命,只是不知是怎么受的伤。其中一人道“我在这里守着,你速请邢大人和蒙先生过来。”
邢府南墙外有一棵大枣树,紧挨南墙而生,树影娑娑之处藏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是前来监视邢宰的臧锋,他借着高墙掩映,宛如影子一般已在此潜伏了许久。方才于大门外,小太监虽然压低了说话声音,却还是没能逃过臧锋的耳朵,他岂能如此放这人进去通风报信,随即从树上摘了一颗青枣,分毫不差地打在了小太监的咽喉上。
臧锋定睛观看,不一会儿从厅中走出来个留着浓密胡须的矮瘦男子,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这人身穿白色对襟上衣,外套镶花边黑领褂,头缠白色包头,并非中原打扮。
“蒙先生,您看。”刚才的高壮汉子指着小太监喉咙处的瘀伤道。
被称作“蒙先生”的男子凑近瞧了瞧,暗道一声“好身手!”四顾看一圈,借着灯火看见了三步开外,臧锋丢出的那颗青枣,走过去随手捡了起来,又向远处扫了几眼,目光最后落在了臧锋藏身的那颗枣树上。
“蹭”得一下,蒙先生如狮子搏兔一般蹿了出去,脚下的地砖也应声而裂,跑出三两步后又一蓄力便腾空而起,双手做擒拿状,伴着呼啸风声直逼黑暗中的臧锋。那人动作迅敏,声势极大,臧锋尚未摸清对方路数,也不硬接,纵身一跳便上了另一股枝杈,方才藏身的树干被蒙先生的烈爪挖出了两个大坑,树干近乎断裂。
臧锋跳过去之后并未急于稳住身体,借着树枝晃动的力道,双脚一起后蹬,打算再攻回原先立身的位置,便用左肘朝蒙先生磕了过去。蒙先生身形矮小,闪躲起来十分便利,饶是臧锋行动如此之快也扑了个空,手肘击在了树干上。
碗口粗细的枝干这下彻底断了。
蒙先生再次蓄力,双爪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频频出击,连擒带拿,又压又扣,短短两个呼吸的时间,朝臧锋各处关节足足打了十爪,皆被独臂臧锋硬抗着一一拆解了。两人拳拳到肉的彪悍打法震得周围是枝零叶落,两人每拆一招便有破空之声发出,急促之声宛如擂鼓一般。
院中那两名高壮汉子何曾见过有人这样打架?一时惊得目瞪口呆。臧锋和蒙先生对拳的声音惊动了后堂,又有两人赶到了前院。
“王鈅!”臧锋心里一惊,他果然在这里!
就在臧锋走神的一瞬间,蒙先生又是双爪齐出,左手抓肩井,右手擒太渊,拿住了他的右臂。
“虎贲爪!你是蒙舍国的人?”虽被擒住,臧锋却并不慌张,还认出了对方的武功路数。
蒙舍国即蒙舍诏,又称南诏,洱河诸多部落之一,开元年间蒙舍诏诏主皮逻阁在大唐的授权下一统六诏,后又大破河蛮,因有功,被天朝皇帝敕封为云南王,赐名蒙归义,蒙姓是南诏最为高贵的姓氏。
臧锋见那人不答话,猜想定是言语不通,遂不再问,他晃动了两下臂膀,竟没能挣脱蒙先生的虎爪,当即便施展开《七曜神功》,将浑身真气聚集在右臂,蒙先生顿觉双手像是抓在了烧红的烙铁上,一时疼痛难忍,急忙撒开双手落在了地面上,只一会功夫,整个手掌便麻木了,蒙先生这样的高手自然知道这是被臧锋外散的内力所伤。
臧锋见那人落地之后并无动静,料想他定是在暗自运气,试图冲开掌心被麻痹的穴道,当下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脚踹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臧锋将要踢到蒙先生那千钧一发之际,他的穴道解开了,蒙先生一伸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