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暮赤惊呼出声,水浩和胡佑儿也是脸色一变。
狐凭虽然有着这具肉身的记忆,也和其签订了灵契;但它已经成为狐凭,有了自己新的执念。
“大人,说笑了。不伤害彼此族人,通常都是狐凭灵契的一部分。”
狐凭一脸凝重的看着水浩,正色说道。只要眼前这个少年不相信,其他人的想法它毫不在意。
“狐凭,暮赤也只是猜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更加想知道的是,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箕尾山现在究竟是一副什么样子?”
狐凭见水浩不再纠结那个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狐凭神色一凝,努力的回忆着自己关于这具肉身的介绍。
“大人,小婢刚才说过,这具肉身便是拉祜族中的巫。而小婢的招魂魔音也同样来源于这具肉身的记忆。”
众人闻言俱是一怔,就连莫愁同样如此。他心中虽然有所猜测,但真正有狐凭的口中说出,仍然忍不住震撼。
狐凭看着水浩脸上表情,便猜出他心中所想。
”主人可不要小看巫,她虽然不属于法者,但地位却不弱于法者。
以前的献祭,一直以来都是巫来主持。只是千年来巫渐渐的稀少,才会换成不伦不类的祭祀。”
狐凭的脸上不知不觉的有了傲气,那是埋藏在这个肉身中与生俱来的傲。
”巫是一个古老的职业,她是山神在人间的代言。山神有什么要求,都是通过她们转述。
她们也可以如实转述山神的要求,也可以夸大其词。毕竟没有人讨厌更多的祭品,哪怕山神也不例外。”
“你的意思是说,巫会假借山神之名,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胡佑儿讶声说道。
她一直觉得胡家的祭祀提出的好多要求,不像是神灵所说,反倒像她的祖母胡楠烟。
“有一些巫确实会如此,但这具肉身的主人从没更改过山神的旨意。”狐凭脸色的神色一正,肃声说道。
莫愁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敬意。
“整个神泽大陆对山神最为虔诚的便是拉祜族,她们又怎么会更改山神的旨意。”
狐凭感激的看着莫愁,深施一礼。这一礼,它施的无比的真诚,仿佛莫愁的肯定对它有着非凡的意义。
“我的这具肉身,生前的名字叫做巫咸。他们一脉在拉祜族中世代为巫,一脉相传。”
狐凭说道此处,声音顿住,它闭上了眼睛,轻轻别过脸去看着远处一座空旷的废墟。
“我巫姓一脉世代为巫,传到我巫咸这里,已经一百二十三代。”
狐凭的脸色有着莫名的复杂,声音更是低沉而沙哑,彷彿又多了一分苍凉。
水浩只觉得,狐凭的声音和表情都变得让他陌生起来。
“现在应该是这具肉身的原本意识在支配着狐凭。”莫愁在水浩耳边轻声说道。
莫愁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不光暮赤和胡佑儿听到了,狐凭同样听到了。
“这位大人,说的不错。现在的确是老身的意识在支配这具身体。”
这狐凭只是觉得水浩可怕,是因为一行中,只有水浩和溪能够轻易击杀它。而巫咸却认为莫愁更加可怕。那一双宛若深潭一般的眼睛,带着直射人心的睿智。巫咸只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莫愁看穿。
“老身可以说是巫姓一脉中最后一个巫,也是最为不幸的一个巫。拉祜族在我手中灭亡,巫的传承也在我的手中断绝。”巫咸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声音充满无力和自责。
“巫咸前辈,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水浩好奇的问道。
既然这具肉身是巫咸在主导,水浩觉得自己应该称呼一声前辈。
而且更令他不解的是,巫咸究竟经历了什么,即使已经身陨,仍然不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