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明天肯定回来。你们也别回去了,就住在我这,住在小少爷的房间。”
“浩弟的房间……”胡佑儿朝着一旁小白看去,二人脸上同时染上一片红潮。
“哈哈哈哈……”
看着胡佑儿和小白的样子,水伯三人同时笑出声来。只是下一刻,三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就见在茅屋外,那条通向青丘山的小径尽头,有三个身影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
“浩弟!”
“水浩!”
“浩儿!”
“小少爷!”
不同的声音,却是在同一时间齐齐的响了起来。
涂山氏村寨中央,涂山卿云那个幽静的小院中,有一妇人默默的跪在那里。她脸上一片木然,没有一丝血色,更带着生无可恋的死灰,宛如一尊雕像一般。
厅堂内,邬英坐在主座上,黎英、姬英和涂山卿云分别坐在下首,此外,厅堂内再无一人。
此时,厅堂内一片死寂,四人俱是面沉似水,气氛沉凝得令人窒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乌英缓缓开口:“倾云,你怎么看?”
涂山卿云默言,苦恼的摇了摇头。
庭院中长跪的妇人正是兰泽。自从那日素素和尚付一起叛离涂山氏后,她便大病了一场,直到一日前才堪堪好转。
可是她好转后,便来到了涂山卿云这里,长跪不起。
如今整整一日一夜过去了,涂山卿云不得不惊动三英。否则兰泽真的跪死在这里,她就是百口也难以分辩。何况,兰泽为涂山氏付出甚多,涂山卿云也不忍看到她跪死在自己面前。
黎英轻叹一口气,幽幽说道:“兰泽这孩子也是可怜。三个女儿中,大女儿和二女儿,皆在和胡家的争斗中战死,唯剩下素素这一根独苗。可如今又发生了这种事情……”
姬英翻了翻怪眼,没好气的说道:“那又怎么样?难道这就是她长跪不起,以死相胁的理由?”
邬英看了涂山卿云一眼,缓缓说道:“素素私放尚付,确实违反族规,而且很可能让族长基山一行,陷入被动。兰泽虽然教女不严,但我们真的眼看着她跪死在这里?”
黎英点了点头,道:“如果兰泽真的跪死在这里,到时候族中一定会谣言四起。说是我们逼死了她,这样也会寒了许多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