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机。
李孝杰再阴测测地进一步分析“微臣推测,这次回朝以后,会有朝臣弹赅太子妃和太子,太子妃自重建娘子军后,娘子军的劣迹也会被放大,逼娘娘交出兵权。太子表面为平息非议,不得已重新指派将领执掌娘子军军权,实则恐怕这全是太子的安排。”
李煦一阵后悔。
自己真不该纵容这些娇女,如今落入太子彀中,双手将把柄交给太子。这如何是好?
她问李孝杰“那兄长所看,谁会是娘子军执印人?”
李孝杰想了半响,也无头绪。
他说“这个却是不知。当今之计,以其让太子出面惩治娘娘,不若娘娘主动揽下过错,先发制人,让天下人看到一个有担当,有善心的太子妃。”
李煦顿悟。
院外,李孝杰的副将,一名御林军校尉求见李孝杰,传太子口令,请李孝杰速到如今的皇家祖祠,后日大祭,需安排大祭护卫事务。
李孝杰走后,她将亲卫头领唤来,令他们迅速查出今儿谁在街头毙命,明天她将素服前去吊丧。
又命人告知何成,明日她吊丧完后要去山原郡府,观他审娘子军伤人案。
换装后,命人掌灯,她连夜去往太子的凤鸣宛,亲去请罪。
不料到了院中,却被权公公挡在房外,道太子今日震怒,伤了神。头疼难忍,吃了安神汤,己歇下了。
李煦只好怏怏而返。
太子在屋内听闻太子妃来请罪,心里冷笑,一丝嘲讽浮上嘴角。
他知她定会前来,齐子浩岂会给她机会让他松口。
李家操纵群臣,齐家焉能容忍?立朝时重用李家,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父皇深居幕后,却洞若观火。父子联手,早在九年前就已定下江山棋局。
李家诸人,皇家上下,朝中群臣,乃至天下苍生,均是这局中棋子。这棋局谋的,是齐家江山永固,是皇权大权独揽。
父皇一代枭雄,既立国大夏,执棋江山,千秋伟业,岂容他人僭越?
待权公公送走李煦,他将邓彦明叫入房中,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手写了一份东宫教令交给他。
邓彦明领命而去。
权公公悄悄进来,禀道“娘娘回去了。奴才找人去看了几次,睿王殿下与原王殿下都没回来。”
太子神色莫辨地问“查清了吗?那女子真的是山庄中的燕晨小姐?”
权公公道“确定是的。燕晨小姐与二位殿下在陶隐居用的午饭。出门就遇到了那事。之后三人又出城去了。”
太子挥手让权公公退下。权公公壮着胆子道“老奴侍候殿下歇息吧?”
太子默不作声,转身往桌案边走去。
权公公只好出门,让宫人上壶新茶。
太子坐在桌案边,仰头苦笑。
没想到那个长了一双和夕儿一模一样眼睛的女子,竟也认识睿王。而且显然,两人的关系比与他更进一步。
他比子睿年长一岁,虽是家中长子,却非嫡子。他的生母是齐晋的丫环,自幼与齐晋情投意合,但因长相柔媚,素来不为年青寡居的齐老夫人所喜,又因身份卑微,只能委屈为齐晋侍妾。生下齐子浩第二年,齐老夫人为齐晋娶了门当户对的王家嫡女为妻。
齐子睿生下便是嫡子。所以,从小齐子浩就比子睿心思重许多。当年,他明显看得出子睿对夕儿的感情绝非兄妹之情,幸而夕儿早与子浩情投意合,浑不知子睿也爱慕自己。
他一直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坐实子睿与夕儿的兄妹情。子睿自小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但对他这位大哥却敬重有加。虽对夕儿情根深重,但生性磊落,从不做那些阴小之事。反之,默认了夕儿与大哥的情投意合,只悄悄地将深爱藏于心间。
但子睿越是磊落,子浩便愈是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