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啦。忆湘是儿子的皇后,睿儿是儿子的亲生儿子,儿子怎可做那禽兽不如的事?”
听他连禽兽不如都说出来了,南太后便知此事不是太祖所为,隐隐为自己的冲动后悔。
她脸色稍霁,吁了一口气道“如此,或许真是哀家冤枉皇帝。皇帝啊,太子后院拟将朝臣尽数收揽,堂堂大夏的睿威将军,太子的弟弟,一个亲王却至今未纳正妃,总不能去娶平常人家的女子吧?说起来,岂不是要说皇帝偏心,太子失德吧?”
她留意了太祖的神色,似乎深以为然,又接着说“哀家相信,睿儿绝无心那位子,哀家同意皇后为他娶门阀之女,也是笼络天下人心,为大夏固本守源。”
太祖深揖一礼,恭敬谢道“母后深谋远虑,为大厦殚精竭虑,儿子谢过母后!睿儿也是皇子,将来谁承大统,儿子都乐意。只是子浩是长子,当年又立下大功,儿子不能失信,这才立他为太子。母后多虑了!”
太后不搭话,出了会神,问道“依皇帝看来,刺客是什么人派的?”
太祖低头,斟字酌句地说“从表面上看,太子最为受益。但太子不会这么做,一来他宅心仁厚,最是宽厚,二来这么明显的事,他没那么蠢。”
太后不明所以地笑了笑,眼里却含着嘲弄。
太祖仍低着头,似在思索。
“另外,如果门阀不想联姻,也有可能会派刺客毁了睿儿的脸。这样,皇家断没有坚持让门阀与睿儿联姻的道理。”
“那李家呢?”太后盯着太祖。
太祖叹口气,道“李家也有可能。这样他们就能保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从而让李家仍雄踞朝堂。然而,李首辅却不会这么下作,因为,”太祖略带嘲讽的说,“李首辅如今,怕是不会对付睿儿。”
太后一愣,也是,太子选侧妃一事,才是李家目前迫切要想对策的大事。
太后眯着眼,看向太祖“皇帝终于腾出手来,要对付李家了?”
太祖却推道“儿子身子不好,朝堂大事几乎是太子在过问。至于李家,端看太子怎么用。”
太后呲一声,不想跟太祖打太极,地丢下一句话“哀家不干涉皇帝两父子的朝务,但刺杀睿杀一事,却不能善了。哀家就等着皇帝的消息了!”
便昂首挺胸,走出了紫辰殿。
太祖恭恭敬敬送到殿外,才回转殿内。脸色已彻底冷了下来。
这刺杀案真是莫名其妙,迷雾重重。
睿王这里,燕晨正在为他“疗伤”。
那夜之后,燕晨本就是爽利女儿家,也去了羞意。
桌上瓶瓶罐罐一大堆,将睿王按在椅子上,她要为他“疗”个伤口出来。
回京之后,太医定要为睿王治伤,如他“脸面完整”,岂不露馅。
睿王任她一双小手在他脸上又抹又涂,鼻子里满是女儿家的幽香,心猿意马。不禁伸手环住燕晨纤细的腰肢。
燕晨嗔了他一眼,道“别闹。搞不好会穿帮的。”
睿王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回京跟我进宫吧?”
燕晨不耐地说“进宫做什么?我得开医馆。这一路上配的药丸够我卖一阵子了!”
睿王不悦“哼!那都是齐子浩的药配的!”
“进京后,我会将银子如数奉还,怎么会是他的?”
“现在不还没还吗?”
“那,我今儿个就追上太子,今天就还?”
“你敢!”
燕晨似笑非笑,乜着眼看他“什么?你说谁不敢?”
睿王气绥“是我不敢,不敢放走你。”
燕晨弄好了,取过一面把镜塞到睿王手中,睿王漫不经心取过一照,手一抖,又强作镇定地握紧镜子。
镜子里,左脸从脸下到嘴角一条大大的口子往外翻着,仿佛一张血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