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却实在想看看燕晨的飞刀是否与叶枫的相似,便笑道:“今日宫宴,就图个热闹,燕姑娘何不将你的飞刀绝技展示出来,让本官开开眼!”
太祖诧异地扫了扫皇后。
她就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
燕晨也有点愣神。
所有人也愣住了。
唯有皇后,一反常态,目光灼灼地盯着燕晨。
燕晨想了想,心中忽然有了主意。道:“宫宴之上不宜动刀,民女就用叶子吧。”
“叶子?”太祖委实惊了一跳。
皇后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叶枫的绝技不就是飞叶如飞吗?
燕晨走下来低声对原王说了几句。
睿王不满地看着他俩。其实他也知道,在宫中他丝毫不熟悉,要布置什么,也只能靠原王。
原王连连点头,立即吩咐下去。
太后笑着摇头,看来她这个小孙儿确实很听这位年轻师傅的话。
场下的人都惊异地看着宫人忙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太祖绕有兴致地等着,太子与太子妃纹丝不动,只低头饮酒。令贵妃娇笑着,与皇甫乐昭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间或也问问沈清初及其他几个小娘子几句。
沈清初淡淡地回应,令贵妃不快,也懒得再理她。
宫人们来往穿梭,一会在广场正中放了几十张桌子,相隔一丈,每张桌子上点了一支蜡烛。
一个宫人上台交了一只篮子给原王,里面全是才掐的树叶儿。
原王将篮子呈给太祖,太祖用手拈了几片叶子仔细看看,惊奇地道:“就这些嫩叶能做飞刀吗?”
燕晨笑着点头。
场上又一次全部静了下来。
皇后一眨不眨死死盯着燕晨。
燕晨接过篮子,款款走到台前,忽地足尖点地,如燕子般腾空而起,在空中扬手甩出叶子。手上的叶子象长了眼睛,带着风声飞向桌上的蜡烛。
燕晨轻巧地落地。
几乎眨了眨眼,所有蜡烛都齐腰断成两截。
宫人们赶紧跑上去捡了几支断蜡烛,呈给太祖与皇后。
太祖仔细一看,脸色都变了。
几支蜡烛断口光滑,断的长度几乎一模一样。
又听见宫人盯着桌子惊呼了一声。
太祖神色不明地带头站起来往场下走去。原王跑得最快,早就到了场中。
睿王也没下去,将燕晨拉到阴影处,低声对燕晨道:“晨儿,你想打入西京娘子军?”
燕晨笑了,果然心有灵犀。
她不是个张扬的人。之所以今天技惊四座,就是要趁机进入西京娘子军,且要将这支背后错踪复杂的军队为自己,为睿王所用。
场上,凡看到桌子的人都倒吸一口气。
只见每张桌上,叶片竟如刀一般入木三分。
原来,叶片将蜡烛削断之后,余力不减,全部钉入了桌子。
太祖勃然变色。
如果,这样的人不为已所用,该是何等可怕的敌人。
学好文与武,卖入帝王家。太祖瞬间作了决定。
一个民间高人,没有家族没有背景,如果将她当成一柄刀,刀尖向外,刀柄握于自已之手,她会成为最好的武器。
皇后却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原王发现不妥,忙上前扶住皇后,着急地问:“母后,您怎么啦?是否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
皇后紧紧握住儿子的手,摇摇头,勉强自己站稳,道:“沒事,许是被燕姑娘的功夫吓住了。”
原王得意道:“这有什么!师傅的功夫岂止这些。”
太子目光朝皇后扫来,略一停留,又转开了。
太祖哈哈大笑,转身大步走回台上坐定,对身边内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