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气里，满是自我堕落的轻佻和毫不在意。仿佛连她自己，也早就适应了“工具”的身份。
陆聿臻的动作一顿。
如同一桶冷水从头浇下，瞬间让男人冷了脸。
他一把伸手用力卡住了顾兮辞的脖子，猩红着眼，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顾、兮、辞！”
顾兮辞用力咬住唇，忍不住在他的手下轻颤，却还是仰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陆先生在气什么？我身为您的工具，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该摆的姿势，您在气什么？”
陆聿臻的眉骨猛跳。
她是故意的。
故意轻贱自己，故意激怒他。
好！很好！
下一秒，男人猛地站了起来，轮椅被瞬间踢开老远，狠狠地撞在了不远处的墙上。
陆聿臻狠狠地眯起眼睛。
“既然你这么肯定自己的身份，我就帮你彻底坐实!”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扣子，咬牙一把扯住顾兮辞的胳膊，将她毫不留情地甩到了地上。
皮带扣发出一声脆响！
男人无情地揪住她的头发，用力按了下去——
“来啊！不是个工具吗？让我好好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陆聿臻猩红着眼叫嚣着。
空气里，却陡然安静了下来。
女孩僵在身子跪在那儿一动不动，肩头隐约有起伏的弧度。下一秒，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到了地板上。
她哭了。
陆聿臻只感觉心口微缩，一股窒闷狠狠地窜上心头。
他铁青着脸盯着女孩惨白侧脸下，晶莹的泪珠。下一秒，一把将她用力拎了起来。
啪。
房间里的灯光瞬间灭了。
男人一只有力的手扯起顾兮辞，狠狠地拖到床上，欺身而上。
他粗鲁地扯掉她的衣服，卡住她的下巴，长驱直入的同时，附身吻住了她。
顾兮辞下意识地闭上眼，等待狂风暴雨的来临。
可意外的是
他的吻很轻，动作更加温柔。
他们在床上，第一次像真正的恋人般，面对面拥抱，亲吻，鱼和水极致缱绻，温柔珍视。
他有些狠厉地咬着她的耳朵，咬牙切齿地问。
“告诉我，这样，还像工具吗？”
顾兮辞一怔，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阿臻”
几番纠缠，结束的时候，顾兮辞的眼泪干了，嗓子都哑了。
陆聿臻还维持着压着她的姿势，放在床边的电话忽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顾兮辞瞬间如梦初醒，白着脸一把推开了他。
“你的电话。”
说完，她裹着被子直接滚到了床的一侧。
陆聿臻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眸色沉沉地扫了她一眼，拿过电话低低地应了声，“是我。”
“知道了，在楼下等我。”
他挂了电话，低头看向顾兮辞时，她已经围着被子坐了起来，看着他轻轻说道。
“陆聿臻，今晚之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